周见恒是怕自己跟姜玉太亲近,会被乱了心,不敢靠近。
而姜玉是自那日清河村回来后,把自己裹在被窝里反省自身。
最后她决定要冷静一些时间,他们进展确实快了些,虽然她很馋他的颜,但是也不能太急切了。
毕竟他们年纪还小,现在这样拉拉小手,亲个额头就够了。
再多,她怕自己把持不住就越界了。
而且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的杨梅酒没几天就要开封。
姜玉这几天忙着向祁怀远请教,关于书院学生热聊话题,举办一个文会是否能行的提议。
祁怀远已经听她说过是要借文会的机会把那玉液酒推销出去,不过举办文会对于学生来说也是好事,他没有反对。
反而很积极的配合姜玉,京城的学子便常有文会举办,大家一起交流学习。
文会有时是书院承办,有时是权贵世家组织。
原先梅山书院建院不久所以还从未办过,不过这些年过去,梅山书院也是该办一办了。
他接过姜玉列举的几个选题,最后挑出一张写着:若科举屡次不中,是否继续再考?
姜玉看着这张纸上的论题,说道:“义父选这张可有什么深意?”
祁怀远叹道:“科举难,对于一些人来说不亚于难如登天,若是富家子弟,家大业大富贵一生,就是一生不中也无可无不可,锦上添花而已。”
“但这天下除了富家子,还有很多寒门子弟想要通过科举走出一条通天之路,光宗耀祖。这些人往往是举全家之力在供一人读书。”
“三年一次科举,大魏每次应试之人何其多?最终能得中举之人不过百余,剩下的这些读书人该何去何从?是不断继续考还是转投其他?”
“若要继续下去,那些供读学生的家人能否承担?”
姜玉明白祁怀远的意思了。
能考上进士的人每科就那么多,剩下落榜的人才是占了读书人绝大部份比例的那一方。
不然也不会有范进中举而疯的典故了。
落榜的这些人里,若是富贵之家,反正一生生活无忧,就是一辈子不中,家中也有退路。
而很多穷人家的读书人,往往都是全家人省吃俭用甚至外债高筑,勒紧裤腰带只为供一人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