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统领战战兢兢,只觉得眼前这个活阎王要吃了他,连忙否认,“不是。”
“既然不是,为何要留在我朝军营?暗四,送客。”月锡元说完,便不再理会。
见月锡元如此说,江统领顿时松了一口气,现在再看月锡元,好似也并没有世人说的那么夸张。
但活阎王的车称号确实是名副其实。
刚刚他还真担心,月锡元将他抽筋剥皮呢。
还好,还好……
江统领离开时转身又看了他一眼,心想道:摄政王人还怪好来。
军营之中就剩下月锡元一人。
言安端着两碗刚刚煮好的阳春面。
“尝尝我刚煮的正宗版阳春面,一把细面、半碗高汤、一杯清水、五钱猪油、一勺酱油、烫上两颗挺脆阔爽的小白菜。”
月锡元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立马大步过去接下了言安手中的饭盘。
“让他们来就好了,你也多歇歇,这几日,肯定是累着了。”
他温朗一笑,眼底的温柔几乎要化成水淌出来了。
“这种事和我小时候习武比,简直九牛一毛。”
想起小时候,在师傅和七婆婆的“压榨”下,那才是苦不堪言。
不过她也很聪明,很快就能苦中作乐。
月锡元还从未听言安谈及小时候,一下子来了兴趣,“怎么苦不堪言?”
“早上天刚亮就要起来习武,晚些还要学医术,太阳下山还要跟着师傅打猎……”
言安一边谈及自己的小时候,一边吃起了阳春面。
月锡元越听越是离谱,这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日子。
若是这种都算是苦不堪言,那他自小没日没夜受的苦又算得了什么?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就连他也一样。
若是旁人知道了此时这二人的心中话,肯定气得狂吐血。
他们如今的造诣,普通人终极一生也难以到达。
竟然被两个人说的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