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还有体面,知道躲在阴暗角落,做人不要脸面,跟死人还有什么两样。
她也骂虎氐一族人,当时她心里真是这么想的,那些人比老鼠都不要脸。
骂别人时爽,打自己脸时痛。
一众人都在那里,呆望着这哭的昏天暗地的虎大妞,在虎秀儿怀里倒像是个受了太多委屈孩子,伍道姑不知道她要哭到什么时候,只在一旁冷眼的旁观。
帮忙送信的村子小娃儿,也是好奇的在后面看热闹,虎家几个小子是朋友,朋友家的事儿不就是他们的事儿。
这些年他们知道这树林里住着人家,但家中父母长辈都不允许他们来,这是私家山林。
今日可看热闹,都是有点不嫌事大,眼睛睁的是大大的,耳朵张起来,空气中散发出花香,黄兰花怎么都只掉落在虎婶子的身边呢?
那落花也是特别的有意思。
小果子拉拉三狗子的衣角,眨眼睛让他看,哭得像烂泥似的虎大妞身下那些花瓣,这风也是怪会吹的,所有的人都探询地盯着她哭。
风静止吹树梢,就连林中的鸟叫都收了声。
小七鲤一手抓住小趣趣的衣襟,一手薅他额前头发丝,在林中飞奔感觉有点让她尴尬的害怕,嘚瑟的很开心,从没有过的飞跃感觉又喜悦起。
听到哭声的小趣趣,又抱着小七鲤回来,他晓得落下风的人才会如此。
“见官吧!”
她从不低看穷苦的人,她善意的对待活着艰辛的人,她也受过苦,得到了别人善待,但是太烦这些不知道感恩的人了。
伍道姑冰冷的脸上没点表情,拒人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