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柳相宜是白家军中的一名将领,手下有几名副将和统领。
名单中记录着几人的名字和祖籍,这些人应该都是父亲的好友。手里有这份名单,一旦这些人中谁回不来,那他的妻儿老小,就是其余兄弟的责任。
祖父之前说过,在军中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很多时候,这种关系比血缘还亲。
名单上的这些名字,柳穆清都很陌生,大概十七年前的那场战争之后,都没回来吧。
最后,柳穆清的视线留在一个叫耿秋生的名字上。
这个名字很陌生,但是祖籍很熟悉。
柳穆清记得,有一个叫耿淮胜的人,说是父亲的故友,每年都会来府上看望祖父。
祖父也让自己去给他送过节礼,就是这个住址。
耿淮胜,耿千秋,是兄弟?看名字不像。
叔侄?看年龄也不像。
而且,她记得耿淮胜腿上有伤,不良于行。祖父好像说过,是战场上留的伤?
时间太久,她不确定自己记得对不对。
看样子,自己得去探望一下这位父亲的故友。
柳穆清又看了一遍名单,将上面的几个名字和住址都记了一遍。大部分是外地人,在京城的,只有两人,一个叫耿淮胜,一个叫胡军。
收拾好,柳穆清从父亲的书房一出来,等在门外的白远道:
“二娘,大皇子派人来说,明日白天不太好下手,最好趁夜去给高世子行针。”
“可以,我收拾一下,准备好我们就去。你去这个地址查一个叫胡军的人。”柳穆清吩咐。
“切记,小心谨慎,不要打草惊蛇,如果活着不要打草惊蛇,如果不在了,问清楚他生前的事,是不是军人。”柳穆清的表情很严肃,白远也不自觉绷紧神经。
“好,如果活着,要重点查哪些方面?”
“过往,和最近的生活。”柳穆清有些不放心,再三叮嘱:
“一定不要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