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船，两位娘子快跳船然后抓住船沿，这里人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船家对柳穆清和司棋喊道。

“二娘，怎么办，我不会浮水！”漏水来得突然，司棋吓得一步步后退，但还是不敢往湖里跳。

柳穆清也不会浮水，两人同时往后退，一直到船沿没有地方可踩。

“跳吧！走！”柳穆清拉着司棋噗通一声跳进水里。

冰冷的湖水瞬间包裹住柳穆清，侵入她的口鼻，让她感到窒息。她开始拼命地挣扎，想让自己浮出水面，至少能抓住什么不让自己沉下去。但是很快，她就没了力气。

柳穆清的身体开始下沉，越沉越深，越来越远离阳光和生命。她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一切变得漆黑。她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就像一只被困的野兽在挣扎。

朦胧间，柳穆清的脑海中忽然闪出一幅画面，几个孩童在一起玩闹的场景。

河边，两个小女孩和几个小男孩在戏水，男孩们在教女娘该怎么浮水，教的很详细，亲身示范。

柳穆清学着那个男孩的模样，尽量调整呼吸，然后学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竟真的让她浮了起来。

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刚换了口气，柳穆清突然被一股力量再次卷入水中，这里怎么会有旋涡！

柳穆清在心里暗骂自己倒霉，好不容易将自己浮出水面居然还能遇到旋涡！

知道自己和自然的力量悬殊，柳穆清放弃抵抗，跟着旋涡动起来，慢慢地，当她被转得天旋地转的时候，终于被旋涡甩了出来。

此时她虽然被旋涡甩出来，但人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又被呛了几口水后，柳穆清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被抽干，一点也动不了。

“天要亡我呀！祖父，孙女来看你了！”柳穆清在心里对自己的祖父说。

“柳穆清，还我身体！”朦胧间，柳穆清又听见了这个熟悉的声音。

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让自己还她的身体？柳穆清确认，这一次自己没有听错，并且确认，上次中毒的时候她也听见这个声音了，不是她幻听，不是因为中毒而产生的幻觉，是她真实听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