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有劳沈爵爷的护卫跑一趟了!”贺新的语气中充满了恭维。若是没有那道旨意,他自然不会将一个子爵放在眼里,即便这位子爵是镇国侯的公子。但是,自从他收到旨意后,他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尽管此前朝野一直盛传,圣帝与这位同安公主的父女感情很是一般,但毕竟没有人目睹过。尤其是在收到这道旨意后,他便怀疑圣帝还是打心底里疼爱这个公主的,以前的传言多半只是个误会。因此,当他在面对身为公主驸马的沈熠时,态度远比以前要谦恭。
沈熠点了点头,转身对姜姝道:“姝儿,麻烦你跑一趟,回去告诉小九,这里有人要见她,让她稍微准备一下。”
姜姝应了一声,转身离去,沈熠则与贺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既是为了打发时间,也是想趁机多了解一下有关云州府的事。
听到有人要见她,赵云溪自然心生好奇。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出远门,怎么刚到云州府的地界,就有人要见她呢。她很想向刚才跟着沈熠的姜姝多打听一些消息,可姜姝只是有些抱歉地摇了摇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见状,她也就没再多问,心想等下见到人之后,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于是吩咐队伍继续前行。
见到渐渐驶来的甚是豪华的马车,贺新已经大致猜到了马车内的人就是他要等的同安公主。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询问似的看了一眼沈熠,毕竟如今已经见到沈熠了,若是再用疑问的语气见礼,且不说会闹出没必要的笑话,万一再因此得罪了赵云溪,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马车刚一停稳,贺新便急忙迎了上去。一众护卫本能地就想阻拦,但在看到跟在贺新身后的沈熠的眼神示意后,纷纷让开了路,但还是保持着应有的警惕,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来到车前,贺新整理了一下衣冠,不卑不亢地躬身施礼道:“下官云州府尹贺新,率府衙全体僚属,恭迎同安公主驾临。”说着取下自己的鱼符,递到窗口前。
车厢内的文竹掀起车帘,接过证明贺新身份的鱼符,转交给赵云溪,随后退回原位,将车窗的位置让了出来,使得赵云溪刚好能看到车厢外的贺新。
“原来是贺府尹,有劳了。”赵云溪早就从贺新的着装上确认了其身份,故而只是象征性地看了看手中的鱼符,然后十分优雅地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经证实了贺新的身份。可很快,她就看到了站在贺新旁边的沈熠,当时便不再端着架子,开心地道,“夫君,我们已经进入云州府的地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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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熠扫了一眼脚下的界碑,假装思考了片刻,坏笑道:“没有啊,这里是定州府与云州府的交界处,只有通过面前这块界碑,才能算是真正地进入了云州府。”
赵云溪将头伸出窗外,看向沈熠所说的界碑,很配合地道:“原来还没到啊,刘三,再往前走两步,快些进入云州府。贺府尹,这是你的鱼符,收好了。还有,你往后退一下,小心被马车撞到了。”
等彻底进入云州府的地界后,赵云溪跳下马车,舒展了一下筋骨,随后走到沈熠身边,旁若无人地靠着沈熠的肩膀,懒洋洋地道:“可算是到了,夫君,我现在总算理解你为什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