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只要你愿意回去,什么时候都可以。”玄彻道,“不过,寻找你大哥的事……”
“唉,只能先放一放了。”沈熠道,“若是以前,我什么时候想想离开京都就什么时候离开,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宫里那位指不定在这院子外面藏了多少人,只要我敢私自离京,我的家人可就危险了。还有凌亲王府,他们如今已经跟我绑在一条船上了,我不能这么自私。”
玄彻突然有些同情沈熠了。若是其他人,凭着这种出身、样貌、头脑,一定会名震朝野。可放在沈熠身上,偏偏就变成了催命毒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个“降临者”的身份。
“对了,师兄,你什么时候走?”沈熠突然问道,“你好歹也是道宗的掌门,老是待在我的身边保护我也不像话。如今三师兄和七师兄都来了,还有四师兄和五师姐此前也下山了,再加上我爹给了我他的几名亲卫,我身边的人现在已经够多了,安全什么的已经很有保障了。”
“小师弟,你这是要赶我走吗?”玄彻轻笑道,“我在你这里有吃的、有喝的、有玩的,干嘛要回山去。掌门又怎么了,掌门不也是人,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了吗?再说了,我已经当了一年的掌门了,该做的事都做了,不该做的事也做了,难道就不能好好享受享受吗?”
沈熠一愣,玄彻这后半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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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也回去休息了,告辞!”玄彻不理会正在沉思的沈熠,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沈熠在原地坐了一会儿,仔细地捋了一遍近来发生的事,又想了想他与圣帝之间的合作,确认没什么遗漏的地方后,这才慢悠悠地回到卧房洗漱睡觉。
接下来的七天内,沈熠就待在书房中,先是完成了符合圣朝国情与实际的“三农”政策,接着完成了给慕容平的《子午流注针经》。而朝中的事正如沈泓所说的一般,几道弹劾审议的弹章如泥牛入海一般,全都没了消息。经过打听,这才知道圣帝竟将所有关于沈熠的奏折全部留中不发,并晓谕朝野,镇国侯府沈熠不日将与九公主奉旨完婚,御史台若有再敢弹劾驸马者,以扰乱国策之罪论处,绝不姑息。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沈熠得知圣帝的这道旨意后,还是忍不住向玄彻吐槽道:“师兄,你说说宫里那位到底怎么想的,世人不都说‘眼不见,心不烦’吗?他怎么就反其道而行之呢?”
玄彻存心看沈熠的笑话,化用了先贤的话道:“小师弟,我非那位,安知那位之心思?”
“算了,爱咋咋地,不让走我就不走了。”沈熠只能无能狂怒,换了个话题道,“师兄,待会儿陪我去趟济世堂如何?对了,我这里还有一本讲解针灸之术的针经,师兄可感兴趣?”
“小师弟,有事就说事,别一直想着诱惑我,我可不是那种人。”玄彻傲娇地哼了一声。
沈熠嘿嘿一笑,随即吩咐陈志去准备马车。午时刚过,他带着芸儿和姜姝和玄彻出发了。其实,他本不想让姜姝走动的,但姜姝再三强调她是一名护卫。无奈之下,沈熠只得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