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仓库里，空气沉闷得像凝固的胶水，弥漫着锈迹和灰尘的味道。

唯一的光源来自一盏摇摇欲坠的白炽灯，将戴瑶和湛阳的身影拉得扭曲而细长。

吴记者蜷缩在角落里，脸色苍白，眼神飘忽不定，像一只被猎犬盯住的兔子。

“吴记者，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戴瑶的声音如同冰锥，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清晰，“到底是谁指使你散布谣言的？”

吴记者的嘴唇颤抖着，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他瑟缩地抱紧双臂，目光游移在戴瑶和湛阳之间，像是在权衡利弊。

戴瑶的耐心正在一点点消磨，焦虑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的心脏。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烦躁，再次开口：“你应该明白，坦白才是唯一的出路。”

突然，吴记者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是你们！是你们威胁我散布谣言的！”

湛阳的拳头猛地握紧，青筋暴起，他一步跨到吴记者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再说一遍！”他语气低沉，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吴记者被湛阳的气势震慑住，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仍然强撑着说道：“就是你们……你们想要……”

戴瑶一把拉住湛阳，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

她知道，暴力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让他们陷入被动。

她走到吴记者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语气冰冷而平静：“吴记者，你应该知道诽谤的代价。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的谎言。”

吴记者的脸色愈发苍白，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戴瑶的眼睛。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戴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录音笔，放在吴记者面前：“这是你之前接受采访时的录音，你确定要继续撒谎吗？”

吴记者的目光落在录音笔上，瞳孔骤然收缩。

他嘴唇颤抖着，最终无力地垂下头，颓然地坐在地上。

戴瑶站起身，看向湛阳，眼神坚定：“看来，我们需要换个方式让他开口。”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记得，他手机里……”

戴瑶从吴记者的手机里，找到了他的通讯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