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延舟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了一夜,未合眼。
烟灰缸盛满了已经燃尽的烟头。
其实他也慢慢意识到,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消失。
而且现在距离洛晚宁出院离开,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虽然他的手段通天,但要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几个大活人,并不容易。
她既决心离开,就代表不会轻易让他找到。
洛晚宁,她不要他了。
她就这么恨他吗?
恨到宁愿抛下这里的一切,也要跟他断绝关系。
第二天上午,许秘书推门而入。
“边境那里传来消息,查到了洛小姐出院那天下午的出境记录,目的地是澳洲堪培拉。”
许秘书边说边抬眼瞄向易延舟,看得出来,他脸色极差,却又刻意压制着,但眉宇之间,又有几分微不可见的舒解。
知道去了哪里,总比一无所知,要好得多。
好一会儿,易延舟嘴里才缓缓吐出几个字,他的嗓音干涩而冰冷。
“动用澳洲一切明里暗里的关系,一定要找到她。”
说完,他又蓦地站起了身。
“给我定澳洲最快最早的机票,我要马上出发。”
易延舟冷冷留下一句话,就疾速开车回家。
什么都来不及带,仅带了一套衣服和证件资料,便又开着车直奔赴机场。
三月里的春风迎面扑来,清新和煦,可却没有让他感觉到半分暖意。
想到这一场有计划的逃离,他只觉得心痛又愤怒。
签证批下来也需要一段时间,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不可能是宴会那晚,而是更早。
他们曾有过那么多快乐的夜晚,那些美好的时光,她都放下了吗?都不要了吗?
还是说,她待他,也全都是虚情假意。
易延舟这一举动让许秘书暗暗心惊。
想当年沈欣然不告而别去法国,易律师也不曾亲自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