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易延舟是什么时候出差回来的,晚宁并不知道。
这几天他们没有任何联系,她更不清楚他为什么不高兴。
不过他向来也是喜怒无常的,见怪不怪。
晚宁忽然想起,那天早上他离开之时,留下的一烟灰缸的烟头,以及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的烟味。
还有沈沛然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想,即便他不高兴,也是跟那个女人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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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之后,晚宁的车很快就停到了御水台的地下车库。
顶楼的电梯门打开,晚宁出来,沿着宽大的走廊,直接走到了他家门口。
屋外的门没有关,是虚掩着的。
晚宁神色如常,推门而入。
屋内没有开灯,不远处落地窗的窗帘拉下来一半。
通室的暗黑系墙面和家具,显得室内光线异常昏暗,像一个奢华冰冷却又死气沉沉的囚笼。
晚宁看见易延舟坐在沙发上,穿了一件白衬衫,没有系领带。
落地窗处微弱的光照进来,打在他的侧脸上。
从玄关处,只看得到他黑暗中又透着光的轮廓,刚毅凌厉。
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仅仅这样看过去,晚宁就能感受他身上那股威压迫人的气息,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晚宁忽然有些不敢上前,脚步也在离沙发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似是听到停止的脚步声,易延舟微微侧了下脸,掀起眼皮看向她。
目光冷厉。
即便是昏暗中,晚宁也能感受到他那眼神里的彻骨寒凉。
她下意识屏了会儿气。
又艰难地迈开了步伐,走到他面前。
她张了张嘴,刚想喊易律师。
想到他之前那些话,又生生咽了回去,只淡淡说道:
“许秘书说,你有事找我。”
话音刚落,晚宁就觉得自己的手被人重重攥住。
接着整个人便失去了平衡,猛地向前倒去。
那只攥住她手腕的手忽然发力,她翻了个身陷进了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