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察觉到不对劲,夏仪‘唰’的转过头,直接跳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阿白?你怎么下来了!完了完了完了,天要亡我寒山一脉啊!”

越说,他的表情越悲痛,活像天塌了。

夏白翻了个白眼:“你好好看看,我、活人、没死!”

“真的?”夏仪停下表演,手搭在夏白的胳膊上,感受到生气的灼烧,才放心下来,一屁股坐回藤椅上,骂骂咧咧道:“你个臭丫头,下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老头子心脏可不好。”

“说一声?”夏白无语,“我能联系上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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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没试过,自从寒山观欠了地府一屁股债的事实被揭穿,夏仪就像冥界蒸发了一样。

夏仪有些沉默,身上的散漫气质淡了几分:“是师父对不住你,收你进门,千年的债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

“这次,多亏了你,师祖们才能无债一身轻的去投胎,你比师父强。”

一向不正经的人,难得正经起来,纵使夏白有再多的吐槽,都说不出口。

更何况,她从来没有怪过师门留下的债务。

她知道,师祖们那样做都是为了救人,换成她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行了行了。”夏仪收起正经,又恢复平素的模样:“你一个大活人,一直待在这儿不好,有事儿燃香联系,赶紧上去。”

冥界阴气重,就算是修道之人,也属于阳间,贸然下来怕是会影响修为。

“没事,我下来是过了明路的。”夏白浑不在意,按下播放器按钮:“怎么还听牡丹亭呢,几十年了,也不嫌腻。”

话虽如此,却没有切换,而是径直坐在夏仪旁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眸半阖,手指在膝上敲起了节奏。

夏仪轻轻摇头笑骂:“没大没小的,还是没长大。”

说罢,也合上眼听曲儿。

师徒二人,像夏白小时候那样,坐在一起,互相依靠。

谁也没让对方看见自己眼底的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