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柱一眼就看出来,他又在两家地的交接处,使劲刨着什么。
眼下又不是农忙时节,他这个点儿还在地里,做什么毋庸置疑。
不就是想趁着,众人不在的时候,再多占点便宜吗?
当下许大柱的火,‘蹭’地就窜了起来。
不顾村干部的阻拦,冲上前去,就给了戴吉安一拳。
两人的梁子,兴许就是在这个时候结下的。
后来,在村干部和稀泥式的调解下,再加上,戴吉安这个人,又一惯会装可怜。
他非说自己没有注意,那许大柱自然拿他没有办法。
只能在村干部的主持下,将少了个地,重新划到自己家的田里。
又在田边,立上砖头代表界限。
后面两年,两家倒是相安无事。
直到这一次,许大柱在工地上出事儿。
村里意外去世人的灵堂,一直就搭在这片空地上。
先前也不是没搭过。
那时候,戴吉安怎么不说,觉得不吉利,怕吓着他家两个女儿呢?
再说了,从人出事儿,再到接回来,其中有两三天的时间。
戴吉安又不是没有听说,有意见那时候怎么不提。
不仅如此,就连搭灵堂的时候,他也没吭一句。
偏偏要等许大柱的遗体,已经被摆进去。
才跳出来找事儿。
说他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说完这些事儿,被老姐妹叫做娥子的老太太,语重心长的对夏白道:“丫头,你也知道了,这家伙就不是个好人。他都是骗你呢!”
另一个老太太似乎又想起什么,“欸”了一声。
“许大柱家的媳妇,当时是不是给戴吉安舅舅家的弟弟说过媒?”
经她这么一提醒,其他人也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来着。
只不过时间太久,她们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