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也不想占苗家,更多的便宜。
既然要收这么值钱的报酬,自然要多附加一些服务。
比方说,让苗定辰早日恢复,按时去上学。
擦干净中指上的血渍,夏白看着恢复如初的伤口,淡淡道:“交易已经达成,那这铜镜,我就带走了。”
随后,朝着苗老太伸出手。
苗老太有再多的不舍。
却也知道,这一次,是真的要和这个老伙计说再见了。
她的手指,缓缓地摩挲过铜镜的每一根花纹。
轻声叮嘱:“大师,这铜镜就交给你了。”
望你好好待它。
听明白苗老太的未尽之言,夏白应承道这:“必定不会让它蒙尘。”
“这就好,这就好…”苗老太喃喃自语。
跟了新的主人,总比在苗家,被终日埋葬在油污铺满家的灶房要好。
自己祖上的本事,早就因为逃难失传。
只留这么一个铜镜,自己也算是给它找了个好归宿。
儿子得救,乔平惠又抖了起来。
对于那面铜镜,她觊觎良久。
现在就这么给了夏白,总觉得不太甘心。
就算是救命恩人,给点儿钱不就打发了。
这种古董,可是有市无价。
平白给了夏白,乔平惠心里格外膈应。
当下就想要张嘴反悔。
却被身旁的苗大,一把拉住。
他也是才知道,小弟外出打工的原因居然这么复杂。
归根究底,还是怪自己媳妇这张破嘴。
眼见着她又想得罪人。
怎么说,二人也是多年夫妻,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
在她张嘴前,苗大看她的表情,就能读懂她的心思。
无非是后悔了。
可夏白不是她整日打交道的那些已婚妇女,是乔平惠得罪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