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有千面,心有两颗,一颗流血,一颗慈悲。
——一秀
“战争的根源,向来都是资源,占有土地,掠夺人口,杀戮与统治将会绵延数百年,直到被同化。”和尚这么对少年讲。
少年目眺前方破旧的城池,不解道:“杀人是不是跟杀鸡宰牛一样,轻松又简单?”
“取决于你的实力,你若杀不死别人,或许别人杀你就像杀鸡宰牛一样了。”
少年吐吐舌头,有些害怕。
“其实,要成为英雄,首先要敢于成为你自己。修习功法,不要向外面看,要向你的心里去看,也不要整日以杀伐充斥着你的心,放下仇恨,拿起自在,你会发现学什么都会很快,想要什么都会得到。”
少年咧嘴笑道:“你骗人咧,我才不信。”
嗯……和尚不说话了。
……
今夜,月凉如水,不过荒漠的夜晚却更添寒冷,少年裹着件大棉袄爬上墙头,遥望东方。
和尚说要去东边处理点旧事,一去半拉月,至今不见归期。
少年摸摸咕咕叫的肚皮,想着和尚留下来的干粮不多了,若是还不回来,就要想点办法去搞些吃的了。
更深霜寒,愈发冷了,少年慢吞吞爬下墙头,期间瞥到一大一小两个人进了城,大包小裹的,好像挺有钱。
“穷则思变啊。”少年给自己打着气,悄悄跟了上去。
——
却说庾泗,刀锋直指陶经,目光冷峻,气态沉稳,不轻敌,也绝不畏敌。
陶经则有些厌倦了这样的被动,脚下发力,腾腾腾前冲,欲以一只铁拳开道,将一力降十会的本领发挥至极致。
瞬间接敌!
庾泗重刀毫无花哨,平推直出,抹向陶经咽喉,陶经拿拳格挡,旋个身,诡异飘忽地绕行庾泗身侧,就势倭身,猿猴扑兔,一拳捣向庾泗肋骨。
一刀不中,庾泗提起劲力,迅速横扫,哪料陶经早已倭下身子,这般巧妙预判实非常人可及,此刀再度扑空,又被陶经一拳击中肋骨,登时泄了气,再看陶经,飞天腾跃,铁拳劲道不弱,兜头盖下!
庾泗双拳紧握重刀,迅速挥舞,刀身之上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华光,砰地一声,陶经此拳好似击中钢板,未收成效。
这便是庾泗成名法门,无锋法则了。
以本命重刀构建独属于自己的空间法则,重刀虽无锋,取人性命却如探身揽月,易如反掌。
陶经后撤,寻机再攻,重刀之上再度漾起华光,庾泗手腕翻转,一柄势大力沉的刀耍起来轻松无比,双臂齐出,将刀递出,陶经避开,便单臂收刀,须臾间双臂再出,单臂再收,一番快攻显然取得了重大突破。
陶经气息略显轻浮,胸口衣衫也给划裂了口子,一只所向披靡的拳头在重刀之下未讨得便宜,反倒关节隐隐发麻,懊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