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大哥难道就没有想过,怀璧其罪吗?“
靳尚呆立当场,赵华音目光灼灼。
“靳家的这门技艺,或许已经让许多人忌惮了,才要置伯父于死地,又让靳大哥活在害死父亲的阴影中,自此一蹶不振。”
”你如今荒废自己的技艺,让靳家败落至此,也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罢了。靳大哥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阿玉,阿玉以后怎么办?一辈子老死在这里吗?”
靳玉神色黯然,默默低下了头。
“我今日来找靳大哥,是想和靳大哥一起做些有意义的事。”
靳尚的眼里总算有了几分鲜活之气。
“愿闻其详。”
“我买下了一座山,想请靳大哥去看看,那山中似有矿脉,若是这矿山能得利,靳大哥便可以靳家的名义,继续照顾当年矿难工人的遗孤。”
靳尚闻言,猛地抬起头。
这件事情一直是靳尚心里的一个结,当年和父亲一起下矿洞的工人有八个,有六个都没上来。
父亲出事以后,靳尚办完父亲的丧事便心如死灰,带着妹妹遁世不出。
后来有遇难工人的家属找到靳尚,直言家人去世后并没有得到抚恤,生活凄苦。
靳尚回去找二叔,才发现二叔一家根本就没有按当初说好的补偿工人家属,还霸占了家产将靳尚兄妹赶出门。
离家多年,靳家已经被二叔掌控,根本没有靳尚兄妹的位置。
闹了好多场,也只要回了这座宅院。
靳尚这些年不愿再以靳家人自居,只和妹妹挣些辛苦钱,这些钱还都给了遇难工人的遗属。
想想靳玉,本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却跟着靳尚过得十分贫苦,一双手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苍老和粗糙。
还有那些失去依靠,生活无依的老人孩子,靳尚觉得,自己再也不能躲下去了。
靳尚站起身来,郑重向赵华音行了一礼,
“华音妹妹,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