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的尸体被大水冲走了。”沐京华只说。
“他被冲到江岸边,路过的渔夫捡到,便将他扔到了义庄。”
“人掉进江里,还能被捡起来?”想起石桥村那深不见底的江水,沐京华并不信乔渐鸿的说辞。
乔渐鸿却也没有非要证明什么,只是调侃他:“这些道理,徐书没告诉过你?”
沐京华蹙了蹙眉,将手里的刀刃逼近几分,已经不愿同他多说:“出口在哪里?”
“喏。”乔渐鸿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道石门,又道,“你没有徐书那般好本事,出了这个门,立刻便会被乔家的暗卫拿下。他们只认我一个主子,就是乔湾来了也不管用。”
沐京华沉默下来,问他:“徐书在哪?”
“我潜入白府,只见你一个。”说起这个,乔渐鸿笑地十分欠揍,“小美人,你的徐书哥哥夜里出去,该不会去偷吃?”
“闭嘴。”沐京华拿防狼电棒电他,见他晕倒,索性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掏出药丸喂给他。
虽然不知乔渐鸿说的暗卫是真是假,但沐京华倒没有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先想办法离开这里,旁的事情日后再说。
只是冷得很。
腿也还有些使不上力气。
沐京华打了个哆嗦,拖着乔渐鸿一条胳膊,踉踉跄跄走了好久,才走到乔渐鸿方才说的出口。
他拍了拍门,喊道:“有没有人?”
“这是石门,外面的人听不见,斯,你做了什么,我为何浑身酸软无力。”
乔渐鸿又醒了过来。
沐京华郁闷地看他一眼:“开门。”
乔渐鸿倒是挺配合:“你摁一下旁边的石砖,就开了。”
沐京华狐疑看他一眼:“你吃的是我自己调配的软骨散,若是没有我的解药,七日后骨头会化成酸水,腐蚀内脏和皮肉,十日必死无疑。”
“你可真是……”乔渐鸿扶额苦笑,“看在丹晨的份上,我不会骗你的。”
沐京华这才勉强信他,摁下了石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