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敢露出小缝的门透入新鲜空气,刘嫂给她带来了火盆和纸币,以及一炷香。
少女手臂上挂上白布。
刘嫂斟酌字眼,缓了许久说道:“小姐,夫人说,这期间照常让您待在卧室里。在屋子里戴布下跪,赎罪。”
鹤弯弯撑着头,目光早已平淡,她仿若失去了所有的情绪,喃喃道。
“我没罪,你们不信我,不代表我会迷失自己。”
“既然不让我出去,那我在屋里悼念即可,刘嫂出去吧。”
少女跪在垫子上,目光看着香火颤抖地袅袅升起,嘲弄地从喉咙底升起一丝干涩又冷锐的笑意。
“哥哥,妹妹可不相信你会来找我。以前的哥哥会,可现在的哥哥不会。”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遇阮月,你们都性情大变。”
“还有那个人,他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陆陆续续奔赴而来的记忆让她难受,她低声抽噎道:“我没病……”
少女站起身来,走到阳台边。
佛经的悼念陆陆续续地传入少女的耳畔,她的视线扫视着楼下的车辆,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处的轮椅上。
以及背影。
一抹黑影从车里出来,无黑布的遮掩,她看清了那张脸。
宛若画中走来的脸,精致的面容和她画中的一模一样,甚至更为凌冽立体,鬼斧神工,连自己都难以想象。
少女在男人转身的那一刻跌落在阳台栏墙下,眼神迟钝地撑着自己的思绪,她不断地整理着自己的裙摆。
“我的画……走出来了……”
可她不信,紧张的恐怖气氛让她的指甲陷入肉里,声音也如同断裂的音符,带着不可掩饰的惊慌。
“不……不会的,我所想的……我在网上搜查过,没有人会长这个样子……不会的。”
少女眼神迷离地趴在地面,冰凉的地板传递着凉意,从膝盖一直到脊骨。
这样的感觉好似外面那男人冰冷阴鸷的眼神,一直在监视着她,让她毛骨悚然,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