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低眉看了一眼沉睡的少年,脑子是少年大腿根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她泪流满面,情难自已地掩面而泣。
你的父亲,到底对你怎么样?
她擦拭掉眼泪,拿着电话来到了天台。
天台上,风声在耳边轻轻地刮着她的脸颊,冷涩的寒意从脖颈渗入她的肩胛骨,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鹤弯弯抿唇,拨通了谭殒的电话,这是谭祀手机里的号码。
“鹤小姐,有什么事吗?”谭殒嘴里叼着讽刺的笑意,蝼蚁而已,终究会有求于强者。
“是想离开谭祀了吗?”
鹤弯弯下意识地捏紧手机,指甲盖泛白。
“谭先生,您是不是给我讲了一个虚假的故事?”少女沉着语气,字字诛心。
谭殒挑眉,对于她的回答他出现一丝惊愕,“你觉得呢,鹤小姐?”
“你在讲假话,对吗,谭先生?”少女反问他。
谭殒心里咯噔一声,手指在桌面敲击,记忆追溯到过去,他冷笑阵阵:“我是说假话了。”
“谭祀应该是冷血的,他不配拥有正常的情感,他就是个疯子,比谭家人还要疯。”
“一旦对他付诸感情,他就会用尽手段将你拴在身边,当时我是在劝你离开。讽刺之意我觉得身为高材生的鹤小姐应该能懂。”
“以前的那个故事也该重讲了,谭祀,从小就患有暴躁症,对事物具有极强的钟情性和领域性。本是家庭美满。”
“可有一天,家庭宴会,公司死对头的到来,让这个年幼的小男孩儿身陷谗言圈套。让他以为他的父亲夺走了他的母亲,于是愤怒的他拿走库里的枪错手击毙了他的父亲,同时也让他的母亲在那一年没能撑过冬天。当时,他好像才八岁,还要小。”
谭殒以第三视角讲述,谭家秘密的陈年旧事被翻开神秘的面纱,少女被寒风吹得很冷,也很清醒。
泪花在冷风的灌注下,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滴又一滴地掉落,飘落在空中。
“您不是谭祀的父亲,对吗?”少女颤抖地出声。
“不是,我是谭祀的小叔。”谭殒眼泪也止不住地垂落,轻微地皱眉。
“所以我想的是让你离开他,不然他一旦身陷风言风语,就会导致他重蹈覆辙,你可能会死的很难看。”
这一段谭家秘事,只有谭家内部的人知晓,禁止外泄,毕竟谭祀终归是谭家家族继承人。
“别说了,别说了!”少年的怒吼声嘶哑又激进,打破了这一幕,他跪在了水泥坚硬的槛过上,“求求您了,小叔!”
鹤弯弯在风中摇曳转身,看到了虚弱的少年拖着身子跪在地面上,病号服斜挎在他的身上,驮着的身子狼狈又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