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本宫说的,是另一份……”

曹琴默打断他的话,笑眯眯地问,

“皇上身边那份,傅恒大人应该是知道的吧?”

傅恒抬头看着曹琴默,曹琴默转头看向了孝贤皇后的画像。

“愉贵妃娘娘,您真的觉得五阿哥可以继位?”

“这不是傅恒大人该过问的,还是说傅恒大人根本就不知道?”

“……在那块悬匾之后,娘娘恐怕很早就知道了,特意问微臣是为了试探对吗?”

小主,

“傅恒大人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曹琴默从悬匾后掏出一尘不染的匣子,笑眯眯地递给傅恒,

“傅恒大人,本宫才疏学浅,请傅恒大人过目,告知本宫答案吧。”

如此大不敬的行为,看得傅恒心里都一震,他伸出手打开匣子,露出了里面圣旨。

圣旨里面清清楚楚写了,五阿哥永琪即位。

即便是傅恒知道曹琴默和皇上的字很像,可也能看出来细微差别,可如今,这字,就连傅恒也看不出来差别。

连他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皇上写的,还是她曹琴默写的。

可他不敢赌,他知道猜曹琴默一早知道了位置,但这圣旨的防伪标记一般来说只有一些心腹忠臣才知道,他扫了一眼,几乎没有任何错漏。

他定了定心神,才说:

“愉贵妃娘娘神机妙算,微臣自愧不如。”

“是皇上格外恩宠永琪呢,生病期间皆由永琪代理朝政,傅恒大人若是心有疑虑,不妨多接触接触。”

曹琴默也不怕傅恒怀疑,就是她写的怎么了。

这继位的自然是立贤立长,她的孩子又聪明又博学,如何当不起一个皇上。

皇上没偷着乐就不错了,她没随便想扶持一个人上位灭了大清已经是她希望大清太平盛世能持续一段时间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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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越来越疑神疑鬼了,渐渐连进忠都不可信,他总觉得进忠脸上的笑是不怀好意的笑,而那些侍疾的嫔妃也一个个不怀好意,一个个都盼着自己驾崩呢。

“愉贵妃呢,叫愉贵妃过来!”

大半夜吵吵嚷嚷的,简直不让人睡觉。

曹琴默刚把永璐和璟璃哄睡着,就听到进忠这样说。

她说:

“皇上这几日,是不是病越发重了。”

“是呢,就连奴才都不能近身,一身冷汗都擦不了,这几日好像又染上感冒了。”

进忠嘴上说着无奈,脸上却是幸灾乐祸的笑。

“……去看一眼吧,叫杜太医来一碗安眠药来,也不用多精细,量大就行。”

“嗻。”

曹琴默来到养心殿,皇上睁着眼睛,满头大汗,直到看到曹琴默才稍微心安,他急切地拉着曹琴默的手,说:

“海兰,你看看朕,朕是不是真的老了?那些人趁着朕生病竟然想谋朝篡位,实在是其心可诛!海兰你替朕砍了他们!把他们都砍了!”

“皇上,他们怎么敢呢?皇上威严犹在,他们怎么敢动那个心思,而且前朝还有五阿哥帮您看着,后宫还有臣妾呢。”

曹琴默拿着手帕给皇上擦汗,好声好气安慰着,皇上攥得曹琴默手都痛了,他还是有些神神叨叨,总感觉有人害他。

曹琴默才懒得哄,直接一碗安眠药灌下去,让皇上安然睡眠。

曹琴默抽回手甩了甩,老了力气还这么大,疼死了。

“进忠,好好看着皇上,每天都要喝药。”

“是。”

后宫还有很多事情要忙,那些孩子,妃子一个个都闹挺。

第二天她去了永寿宫里阿箬抱着孩子看到曹琴默,笑了出来,说:

“给愉贵妃姐姐请安。”

“最近怎么样了?”

“娴贵人倒了,还有了孩子,这天下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了,我很满足。”

阿箬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能有孩子,还是个小阿哥。

不管怎么说,都是开心的。

没有什么自己比敌人过得好这件事更让人开心。

就是娴贵人还活着有些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