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至极的纯元皇后与入了贱籍的扬州瘦马长得一样,皇上将一瘦马百般呵护,当作亡妻怀念,遭人蒙骗,你觉得她的下场是什么?”余莺儿说,“做一个受尽宠爱,高高在上的嫔妃,还是被打入地狱,生不如死,她是聪明人,自己会选。都是欺君,又何必两败俱伤。”
“一点恩情自然不可靠,也只有利益,才是永久稳固的。”余莺儿说完,稍作停顿,她看着年世兰,微微一笑,“你我除外。我对娘娘,可是真心,天地可鉴。”
还做了指天发誓的模样。
“写下来。”年世兰瞥她,“被我发现有假,哼。”
“那就只能任娘娘惩罚了。”余莺儿说,“娘娘舍得吗?”
“走了。”年世兰凝眸盯了她几眼,念头藏在心里,“回宫。”
等她坐上那个位置,她自有的是法子让余莺儿哭着求自己。
她城府心计比不得她,若是一时过分了,叫余莺儿这厮改了主意,反倒自己想攀上那个位置,再好对她肆无忌惮,可不好了。
见她如此势强,一环一环算计别人,于是她也想明了,先按住心思,在床事上顺着她,算是变相哄着她,好让她一心帮自己坐上去,等到时候,她再一一拿回来。
她就是想永远压在她头上。
余莺儿是天上腾飞的纸鸢,牵困它的线应该握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