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余莺儿还很虚弱,她怎么能这样。
又想,可要不是如此虚弱,余莺儿就不会这样任人宰割的模样。她一定会温良笑着,身后却藏了尖锐利爪,迟早有一天彻底张开,朝自己发难。她一直看着无害,心思却深得可怕。
而她也感觉到,余莺儿快要忍不住了。
她知道自己再也拒绝不了。余莺儿是条在她身边蛰伏已久的蛇,一旦被她看出了自己的变化与心软,便会毫无留情攀上缠绞她。
可现在,她已经难以强硬伪装起来,如余莺儿所言,她变得温柔了。永明的出生,这个夜,令她前所未有地软弱不安,她被余莺儿牵动所有心神,自己的弱点已经暴露了。
如果终要在一起———
换一换,由她来主导,余莺儿是不是也可以作出那样无助、不安、乞求、脆弱的神态。就像她曾经被她掐着脖子强扣住,压在身下那般的无措惶恐。
如果是这样,那种微妙的关系改变所会带来的未知与不安或种种难以言说的东西,似乎就没那么害怕了。
余莺儿也同样拒绝不了自己,不是吗。
可以对余莺儿做这些的。
她被自己说服了。心开始一下下震响。
但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她再次缓缓伸出了手,竟有点颤抖。
修长的一指,点按在余莺儿唇间。
这张唇本身就是微微张开的,露有细微唇缝,年世兰犹豫着,又含着别样心思,一点点顶了指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