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年世兰的心早就在余莺儿一夜的血和痛里软成一湾水,她也不反驳,只静静去握余莺儿的手,感受心安。
“孩子呢?”余莺儿又问,“还好吗?”
“嗯。在睡呢。”年世兰亮起眼睛看她,“叫永明。好吗?”
“嗯。娘娘永远是莺儿的明珠。”余莺儿笑说。
年世兰也忍不住笑了,心里的水像是烧起沸腾了,在胸腔里鼓起了无数柔软的泡泡,她嗔道:“你胡说。永明才是明珠。”
“小名呢?”余莺儿问。
“小明珠?”年世兰说。
“就叫小珠宝,如珠似宝。”余莺儿说。
“你怎么不叫她金银珠宝?点翠玛瑙?多俗,不要。”年世兰微微白眼,又想了一个,“叫小余儿。”
“……有点难听。”余莺儿为难道,“像是我叫大余一样。”
大鱼?惹得年世兰扑哧一笑,脸上像是盛满了春光,“你自个想吧。永明是我想的,不许改。”
“是春,也是花。”余莺儿盯着她的脸笑起,很快说,“鸳帏睡起,正飞花兰径,啼莺琼阁。”
她不再说下去,只眼神深深看着年世兰。年世兰放慢了呼吸,轻声说出:“兰莺。”
“嗯。名叫兰莺,封号永明。”余莺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