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那边,敦亲王已经为他下了套。铭雅楼,曾经是他母族,钮钴禄氏私产。
加之,余莺儿认为,准葛尔应当本就有细作混在京城,他们如果忍不住淌这趟浑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最后,只能是真的。
张廷玉确有本事,平息流言比想象中快。可时间还早,就让事情慢慢再次发酵。
雨还在下,窗外雨打落水声不断。
“到你了。”余莺儿展了展眉,将手中肚兜递给年世兰。
给孩子的,一人绣一半。
年世兰接过,一脸为难,端详一刻,沉默片刻,还是下手了。
红色的小肚兜上,一半是盛放的灼灼的花,一半像是开半截死掉的花。
年世兰气得不行。她嫌晦气,想剪掉。余莺儿拦了拦,看着年世兰身段若有所思,眼睛盯在胸前看,又心里丈量了几下,裹一半的胸衣,不也挺好?
“给我。”
“娘娘的手艺,贵在心意,莺儿当然珍藏。”
余莺儿笑眯眯说。
年世兰被哄得心里还有些美,没有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