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余莺儿继续说,“是补去岁的,我与你,昨年才算有了交集,其实那时候一直绣好了,只是没有机会在生辰送你。”
年世兰的心忍不住软了,手却紧了。
是一直绣好的,上面的图样,她不是不知道意思,盛放的花,驻足的鸟,落在一处相伴,是她们。
余莺儿,她到底什么时候起的心思,未免太早了……她又突然想起,从前偶遇的御花园,附耳轻语交易之时,余莺儿那句莫名的,说她动怒起来美貌更胜六宫的调笑之语。
莫非她一早,就见色起意?
那……那日在翊坤宫伺候她沐浴,足足一个时辰———
简直是厚颜无耻、有辱斯文、下流不堪。
年世兰将香囊收起,而后狠狠瞪了余莺儿一眼,“用膳!”
余莺儿顿时有些莫名,难得有她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娘娘这又是怎么了。
阴转多云转晴再转雨。
“二十六岁,在这。”
用完膳,余莺儿将药喝完,带她走至殿中矗立的彩墨山水屏风前。
这屏风不是一直都在这的,年世兰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里面。”
宫人将屏风推折收起,没了遮挡。余莺儿早早命人制的生辰礼物,此刻立在那,通身遮盖着红布,还未揭开,看不出是什么。
年世兰慢步走近,没有立马扯下遮掩,而是问:“是什么?”
她又看了两眼,才觉这形制似乎有些眼熟。
伸手轻揭,红布落下,一面巨大的铜镜,如实映照两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