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富察贵人如出一辙,胤禛心下了然:“没有惊动人。”
“皇上放心,就是值夜给人打下手的一个小太医,平日兼些整理晾晒药材的活计,不引人注意,动作也小心,所以才花了这么些时间。”
“是个有用的,让他在那好好待着,以后自还有他的用处。”胤禛说。
“除此之外,奴才倒还探出一些东西……”苏培盛犹豫着说。
“说。”
“是。”苏培盛道,“富察贵人和莞贵人之事,奴才想着干系重大,这事的始末也要确凿才是,但为避免惊动人,便没有在碎玉轩和延禧宫探听,只着了人去偷偷寻了安答应曾经的宫人,近身服侍的宝鹊死了,一个宝鹃也在后面染时疫去了,跟着去竹香馆还有一个贴身伺候了不少时日,叫菊青的。”
“她一开始还警惕得很,不肯说口,后面听了了是来调查安答应之死的,她倒全部说了,这富察贵人明目张胆扣下了所有药材炭火确凿无疑,但菊青还说了一句……奴才不敢不报。”苏培盛说,“最开始染了时疫的宝鹊,她曾去景仁宫寻求皇后做主,可被拒之门外了,似乎有……”包庇之心四字没有出口,他一个奴才不敢冒犯皇后,但皇上自然能听懂。
“菊青虽如此说,但宝鹊已死,这事空口无凭,也不见得是真。”苏培盛先抑后扬,又如此说。想知道这事是不是真,便要着手去景仁宫里暗查了,但恐怕瞒不过皇后,他查到这也自觉收手了,因为他知道皇上不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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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
“菊青背后非议皇后,为奴不忠。”胤禛说,看了一眼苏培盛,“这样的人,不配在宫中伺候。”
是要菊青死,让这事没有发生过一样了。死了也好,其实菊青以为他的人是莞贵人派去的,才最后吐口的,可想而知这事碎玉轩门清着,说不定连带着一同恨上皇后,为怕加重皇上的疑心,他私心里便瞒住了,莞贵人一向聪慧,又有槿汐提点着,这样的事自然不会暴露。
若是日后有机会能说明,好歹也能让她领一点自己的情。
苏培盛只躬身说:“奴才知道了。”
胤禛没有再批阅奏折,他拿起桌上的佛珠,慢慢转动起来。
事情到这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莞贵人的确无辜,昭嫔从一开始对莞贵人下意识动作的疑心至后面富察贵人的异常也全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