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任她搓扁捏圆,怕是一日日费劲心机想往上爬,现在是唯恐她费心对付她,一味在她面前做小伏低,他日可说不准了。
她要是应下余莺儿,以余莺儿的性子,势必不会像丽嫔曹贵人二人那样听话,甚至反咬一口都可能。她能将她们二人不放在眼里,只当条狗,却不能将余莺儿当条狗看待。
这样的威胁应该尽早铲除才是。
杀意在瞬间几乎凝为实质,带着寒意生刮着余莺儿。
她在这样的眼神下终是叹口气,定定看着眼前人,谎言在心中一瞬成形,“娘娘,您不知道您有多好吗?”
华妃神色一滞,带了两分疑惑。
余莺儿移开视线,微微笑着,自然坐在了她旁边,似乎在回忆。
“嫔妾因为会唱昆曲,采选入宫中后便被分到畅音阁。那一年,是皇上登基那年,您和丽嫔几人来了看戏听曲,您不知道为何看着很高兴,等曲毕,更赏了许多赏钱下去。”
“嫔妾便是在其中。那时候还是夏日,我病了,愈来愈严重,临到头却和嬷嬷说好了许多,涂脂抹粉盖了病色,因为嫔妾知道贵人听曲大约是有赏钱的,嫔妾那时的银钱给了家中所剩无几,没人会管嫔妾,只将希望放在这上面了。”
“是娘娘恩德,分得的赏钱嫔妾拿去求了太医,最终捡回一条命。那时太医跟嫔妾说,若再晚一点,便活生生拖死了。”
余莺儿转头看向半信半疑的华妃,并不怕她去查验,“娘娘,您觉得嫔妾需要依附您才能在宫中走下去吗?”
“嫔妾走到现在,都是嫔妾自己费心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