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只是专心的在想那个姑姑——嘴那么贱,要拔了她的舌头才好。想到那个血淋淋的画面,她心头隐有快味,随之而来的又是以往记忆涌上的晦暗。

坐过来后果真很暖,她看着翠玲笑了笑,“谢谢。”

“诶,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你平时看着呆呆愣愣的,虽然做活手脚麻利,却跟半个哑巴似的,见谁都爱搭不理的,我都没见你怎么说过话。”翠玲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说话也向来心直口快

余莺儿:“......”

她初来乍到,适应周遭环境,除了劳作其余脑子里转的都是“飞黄腾达”的念头,对人确实冷漠了些。

过了几息,她才开口:“我嘴笨不会说话,得罪了原来的管事姑姑才被指了过来,怕又被指出去所以还是尽量少说话。”

翠玲闻言一脸“我懂的”的表情,说道:“我还说呢,管事的说你是从畅音阁来的,那可是个好地方,要是没得罪人怎平白来我们这了。诶我可跟你说咱们这油水少得可怜,一年下来怕是拿不到你原先半年的银钱呢!”

一旁的红珠心有同感也说了起来:“唉别说油水了!前年时节不好,梅花开得败落,原来的沁嫔娘娘,也就是现在的沁太嫔,她觉得是我们这些宫人惫懒没打理好,坏了她赏花的心情,愣是去先帝爷那告状,足足罚了我们三个月的例银!”

还没等余莺儿和翠玲开口,红珠又抱怨起来:“今年是开得好,也没见万岁爷有什么赏赐。”

“……”

这也是能随便说的吗?有几个脑袋敢在这讨论皇帝。

翠玲无语地看了红珠一眼,她不愿搭这话头,只默默用铁钳子拨弄炭火里的芋头。

余莺儿则垂头看着炭火,低着眼睛,显然也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