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阮长相文弱,声音细柔,即使现在年过四十看着还是很清秀。

佘揽迎的长相,就是随了他。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盛瓷就有点震惊,杜阮这样的体格,居然能提着那么多东西爬楼,果然人不可貌相。

“还带什么东西,迎迎都吃不了。”杜阮嗔怪道。

“给您带的。”盛瓷说,“顺路来看看。”

“我就更用不着了,你这孩子。”

佘揽迎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虽说他用不上那些高级设备,但价格也不低。

盛瓷之前一直想帮他们,但他自己也是个负债累累的人,幸好前段时间斯酎告诉他,佘揽迎属于重要证人,帮他们申请了免除医药费。

这件事杜阮知道是盛瓷帮他才有的,一直很感谢盛瓷。

杜阮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心态好,也相信迎迎能好。”

即使杜阮表现得跟没事人一样,但盛瓷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他脸上哭过的痕迹。

他和斯酎从沙漠23号回来后,PT特战队在那里做了很多次勘察,但似乎除了那条吊坠之外,就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了,现在他们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佘揽迎身上。

出了医院,盛瓷正要下电梯,远远便瞧见一个人影。

他觉得这个人影有点眼熟。

近看,终于确定是傅临初。

盛瓷也不是第一次在医院和监察中心遇到傅临初了,他也没有意外,而是不慌不忙走过去。

盛瓷正要喊他,就见傅林初鬼鬼祟祟按下电梯,他脸上还戴着个大大的口罩。

盛瓷从他刚才出来的地方扫了一眼——分化科。

盛瓷止住了脚步,转身去了另一边的电梯。

来到楼下,盛瓷故意拖慢了步子,一副才下来的样子。

他走了一会,绕远从另一侧出来的傅临初才终于下来。

“夏瓷?你怎么在这里?”傅临初意外道。

他此刻已经摘掉了口罩,气定神闲地样子仿佛和盛瓷一样只是来看病人。

“来看病人,”盛瓷面无表情地纠正他,“我现在叫盛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