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微微一笑,北冥真气混杂着汹涌的杀气直冲天际,原本还骂得兴高采烈的士子们,像被敲了一棒子的野狗,僵在原地脸色煞白。
青衫剑士面色一凝,连忙挡在庾兴言身边,腰间的长剑已经出鞘。
庾兴言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嘴唇微动道:“什么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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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大金刚。”剑士轻声道:“但他内力有古怪,金刚境不该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再深厚,也不过一个金刚境罢了。”庾兴言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想靠武力在泱州翻起风浪,他还不够格!”
“怎么不说话了?”陆远锋锐的视线扫过众士子,士子们均惶恐得挪开了视线,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刚才说我是野种和盗贼的是哪两位仁兄?”陆远眯起眼睛,“话说的倒是‘正气凛然’,就是不知道人长什么样?”
话音刚落,两名身材瘦削的士子就被推出了人群。
陆远没有看那两个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可怜虫,而是抬头看向脸色有些难看的庾兴言,笑道:“这就是你所谓礼法?
遇事就当缩头乌龟,完全不顾同门情谊,死道友不死贫道?
以后别再吹嘘满城书香气了,妄你们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连仁义两字都没记住。
真是臭不可闻!”
酒楼中鸦雀无声,没有一人敢反驳,甚至脸上都不敢表露出不满,只敢在心底暗暗骂两句,旋即便心安理得地又往人后缩了缩。
“放肆!”庾兴言厉喝道:“你个四书五经都没读过的匹夫,竟敢侮辱我泱州士林!
欺我泱州无人乎!”
陆远微微一笑,沉声道。
“欺你又如何?
你泱州士林,有一位算一位。
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