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吉睁大了眼睛盯着那个男人,然后突然转过头看向自己椅子前面,格蕾丝的头还没有转过来,她的眼睛正紧盯着进来的那个男人。玛吉不知道为什么,但感觉这个男人来这里就像是来寻死的。她的父亲已经对她在一个陌生人家里工作感到不悦,更糟糕的是,格蕾丝还向她告状,说她背着所有人见了一个男人。
她快速看向桌上的食物,夹起一些放在自己的盘子里,然后开始吃起来。
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睛看着食物,但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飘向不远处坐着的吸血鬼,离她和她父亲都不远。
“玛吉,”芙兰夫人叫了她一声,玛吉抬头看到她的继母对她露出失望的表情,“你需要等管家和女仆来上菜,而不是表现得像个饿鬼一样。”
“对不起,母亲。我饿了。”玛吉低下头,脸颊在芙兰夫人在大家面前指出她的行为后微微泛红。
坐在一旁的凯特琳听到了,俯身对洛普说:“你应该看看我的叔叔和姨妈,当我们做这样的事情时,他们会发疯的。不过也没关系。人应该可以在任何时候吃东西。”
芙兰夫人的眼睛盯着这个只在这家里住了几天的客人。她竟敢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也许在你来的地方,这是可以接受的,因为人们没有足够的食物,凯特琳小姐。”这位女士在说出最后一句话时有些挣扎,似乎很难找到合适的敬语。
洛普对这个评论皱起了眉头,“我们来自的地方有足够的食物,但我们也有自由吃东西。杰罗姆先生,我希望我们没有冒犯到你。”
坐在那里的杰罗姆先生看着桌边的女士们开始了一轮讨论,对洛普的话微笑道:“当然不是。如果玛吉小姐饿了想吃东西,她就应该吃,而不需要得到别人的批准。”
芙兰夫人只能短暂地微笑了一下,因为她看到这位年轻的吸血鬼女士并没有像她希望的那样被扭曲,而是和其他两位女士联合起来反对她的话,“请允许我此刻向你道歉。”芙兰夫人说,尽管客人已经大声说出来让她知道他没有感到被冒犯。
“妈妈,你在做什么?”格蕾丝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
“我在向我们的客人道歉,而不是向你的姐姐,”芙兰夫人回答她的女儿,但格蕾丝的意思并不是这个。
“你称为客人的这个男人,正是我发现与玛吉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你真是无耻,竟然有胆量进我们家门,”格蕾丝让她的勺子在盘子上发出碰撞声。
“什么?那不可能。这是杰罗姆,他是一名建筑师。”芙兰夫人消除了女儿的疑虑,年轻的吸血鬼女士想到这一点时皱起了眉头。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爸爸?看看你,”格蕾丝看着玛吉说,“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看到他们接吻了!”
玛吉握着勺子继续喝汤,无视格蕾丝的话和她的存在。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他感到羞耻吗?连招呼都不打,是不是意味着她一直在和别的男人接吻?”格蕾丝意识到可能是这样,于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因为另一个男人伤心欲绝,现在却在玷污我们家的名誉。”
“我觉得你做得已经足够了。我不需要做什么。”玛吉终于对她的妹妹的话做出了回应。
“你们两个都坐下吧。”图尔先生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这个男人已经习惯了日常的争吵,现在这已经成了多年的常态。他的妻子芙兰和他的三个孩子——格蕾丝、图尔和玛吉——总是日常辩论和讨论的一部分。
“但是爸爸,看看她在做什么!”格蕾丝指着玛吉,她的手指在姐姐和杰罗姆之间切换。
“是的,我看到了,你应该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再指责别人。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家外面发生了什么。”老先生给了小女儿一个眼神,意思是让她闭嘴、坐下、规矩点,但格蕾丝正在发她惯常的脾气。她不敢相信她的父亲会这么说她!
“格蕾丝,”玛吉叫了她妹妹的名字,“就因为你没有自己的生活,不要把别人的生活变成你的。你自己的事情需要你自己去处理。”
格蕾丝咬牙切齿,因为她的父亲没有对玛吉说任何反对的话,相反,他看起来很平静。发生了什么?!她计划得好好的,计划让玛吉成为这个家里最不听话的女儿。他为什么不说些什么?
年轻的吸血鬼女士转向她的母亲,湿润了眼睛,“你听到了吗,妈妈?我亲生的姐姐告诉我不需要我了,”她歪曲了原意,“而且爸爸说我在向别人敞开双腿……”
杰罗姆来到这座庄园是为了讨论新的蓝图,同时也希望能再次见到玛吉。现在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话题跳来跳去,让他不知道自己闯入了什么局面。
他从眼角瞥了一眼玛吉,她像她妹妹一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的思绪飘回到他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脸上挂着微笑,站得离他如此之近,他倾身向前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吻。
毫无疑问,这位女士当时惊呆了,她立刻坐上马车离开了,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她停止了旅行和拜访,也不再教书了。这让他质疑自己是否是吓到她的原因,但看起来情况并非如此。
杰拉德无视房间里的人,转向自从大家开始说话就没有动过的杰罗姆,“杰罗姆先生。你对我女儿有什么打算?”
杰罗姆挺直了背。他低下头,说:“我对她很有好感。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想更深入地了解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