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一直在污染河流的人,”图尔质问这个男人,而男人则给了他一个茫然的表情,仿佛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么快就指控我?”黑巫师扣动扳机,子弹射向图尔,但没能击中。

“你来这里才几个月。这几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地方官们被杀害,河流被污染,人类被白女巫控制。具体来说是被阿尔控制,“那你的父母呢?你不关心他们吗?”图尔质问黑巫师。

“我发现很难去关心那些把我赶出去,还让我没能最后一次见到我兄弟的人,”他说话时带着某种空虚感,“当一个人不能坚持到最后时,什么是家庭,不是吗?”

“你仍然可以弥补你的过错,”子弹擦过图尔的脸颊时,他向左倾斜了头。

以赛亚已经下定了决心。

在图尔和洛普到达瓦莱之前,他就已经来到了这里。当他发现洛普走在街上,对着这个纯血吸血鬼微笑时,他正在帮助阿尔。他无法回到过去的那个女人身边,但他已经达成了一个协议,当阿尔发现那个女人和议员以及她身边的人在插手时,他会留下洛普。

“让洛普回到我身边,”以赛亚提出条件,他已经决定如何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

图尔给了男人一个微笑,然后说:“当然可以。你死后,她可以坐在你身边。”

枪战一直持续到他们耗尽子弹,随后两人开始肉搏。椅子被打破,桌子因为不断的碰撞而不停地移动。

最终,纯血吸血鬼比试图在地面战斗时用某种有毒的东西注入他腿部的黑女巫要敏捷得多。以赛亚迅速从他身边闪开。

看到图尔对他露出困惑的表情,他笑了起来,“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对吧?”图尔能感觉到一股以前也感受过的疼痛正在他体内蔓延,“你知道当大家都忙着杀纯血吸血鬼时,我在草被烧掉之前拿了一捆。最后一棵是特别为你留的。”

“吐息草,”图尔低声嘟囔着,他的视线和呼吸都变得沉重。

以赛亚笑了,想到能这么容易就达到目的,他脸上露出了微笑。他本以为自己必须和图尔战斗,直到他变得虚弱,然后才能把液体注入这个纯血吸血鬼体内。

“你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你不应该随意打人。当事情找上门来时,可能会变得相当棘手。”

“或者说相当巫术,”图尔说,他背靠着墙,以便让他的身体有时间适应或变得更糟。

“你用铁丝网打了我,现在我脸上有淤青了,”以赛亚说,他摸着脸上的伤痕,嘴唇颤抖着,“亲吻我爱的女人!”他现在尖叫着。

图尔感到心跳加速。这不好,他一边听着黑巫师尖叫,一边在心里想。

“你那种傲慢的态度真让人受不了。一旦你的心被腐蚀,你就不再是你了。你甚至还没意识到就已经死了,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都知道那些不遵循常规的生物不配待在这里。”

“说这话的人可是从白巫师变成了黑巫师。我还是觉得你很可悲。强迫你声称爱的女人,把她逼到绝境。如果我现在有机会,我不仅会用铁丝网打败你,还会用它把你挂在树上。”

以赛亚坐在脚跟上,与图尔对视,“你可以继续抱有希望,而我则看着你被你表哥的手杀死。我将会是一个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前来援助的人,而你则会永远消失。”

“这就是你梦寐以求的吗?”图尔问他,“如果不是,那就来吧,”图尔站起身,感觉自己的心跳在胸中砰砰作响。

图尔把手放在墙上,呼吸变得粗重,他能感觉到血液在静脉中急速流动。这总是同样的过程,在他的眼睛看到之前,他的身体就开始通过心脏的腐败来接管。最近,处理这种腐败变得困难。有时他发现很难控制自己撕裂人们身体的冲动,或者喝到体内最后一滴血的冲动。

“我听说药剂已经送到你家了,但不幸的是,它从未到达你或你的家人手中。真幸运,”黑巫师嗤笑,享受着此刻反映在图尔脸上的痛苦。

他的神经开始在他的脸上跳动,从眼睛迅速移动到太阳穴。他的眼睛颜色变得漆黑,他的獠牙变得更厚,他的指甲也是如此。

“你感觉怎么样?”以赛亚问他,几乎毫不关心。图尔的困境给以赛亚带来了欢乐,他让自己靠在桌子上。图尔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短促,心脏像被人紧紧挤压一样。

他的头开始剧烈疼痛,每听到黑女巫说一句话,头痛就加剧,“你为什么不过来,我会让你知道的,”图尔瞪着他,露出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