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普在图尔的怀里待了很长时间,直到他需要确认她还活着,还在呼吸。他们以前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差点死去,然后又活了过来。这让她怀疑自己在图尔吸干她身体里的血时是否真的死了。以他吸血的力量,她知道这一定会发生,但这也是她的初衷,所以她没有阻止他。

看到他痛苦,她的心也被紧紧揪住了。为了让他喝血而杀死兔子,感觉就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样。如果他的堕落加深了,谁也不知道他会再杀死多少生命,而他们又要去哪里掩埋尸体。她很高兴最终他们都没事。

但是图尔仍在试图消化这个事实,洛普已经死去却又重新活了过来。

在洛普离开他,试图给他带食物后,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陷入黑暗的。当他恢复意识时,洛普的身体已经变得无力,他的獠牙已经触到了她的皮肤,但没有刺穿它。不知怎么的,堕落停止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它没有对他内部造成影响。从物理上看,伤害又进了一步,将他心脏核心的堕落推向了更深处。

发现自己所爱之人毫无生气地死去,一动不动,他的心被撕裂了,他的大脑在震惊中试图再次闪现回到瓦莱,最后终于凭借少量血液成功返回。

图尔并不关心太多事情,但如果他在意的话,他会关心到不介意自己首当其冲承受打击的程度。同时,他并没有为很多人准备好这样做。

洛普是他生命中爱上的女人,他爱上了她,并让她进入了他的生活。他非常关心她,虽然他经常欺负她,但她只是他可以欺负的人,而不是别人可以随意玩弄的对象。

当图尔年幼时,他的母亲送给他一个玩具,这个玩具一直保存到现在,现在正躺在柜子里。他珍爱的东西总是被珍藏起来,而今天想到洛普已经不在人世,他不知道没有她他会怎么做。

他检查了她的脉搏,把手和耳朵放在她的胸口检查她的心脏,但最初几秒钟什么都没有,最后,当他终于感觉到时,他无法形容自己有多宽慰。

对图尔来说,洛普就是一切,他将自己的生命与她紧密相连。他爱她到了没有她就无法再前进一步的地步。现在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和她斗嘴、聊天、亲吻她,用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方式抚摸她,他不知道没有她他该怎么生活下去。

他站起身,说:“我去让马丁给你准备点吃的。在那之前先休息。”他向前倾身,将嘴唇压在她的额头上,长时间地停留在她的皮肤上,然后才放开她。

洛普看到图尔走出房间去找管家,而她则试图再次躺在床上。她的身体感觉很虚弱,现在还有点恶心。她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才能感觉好一些。唯一从她身上吸血的人是图尔,但今天的情况却更加严重。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看到自己手臂上轻轻包扎的绷带。既不太紧也不太松。

当图尔带着食物回到房间时,他发现洛普正盯着房间的天花板看。她的眼睛迅速转向他,嘴角绽开微笑。洛普的胳膊和身体都很虚弱,图尔便用勺子喂她吃容易消化的、不会给胃造成负担的食物。

吃完后,他让管家拿走了空盘子,然后他们又单独留在房间里。洛普太累了,头一碰到枕头就迅速陷入了黑暗无梦的睡眠中。

“她还好吗?”三小时后,当图尔走出房间时,亚历山大问道。他一直监视着她的呼吸和心跳,以确保没有问题。

“是的,她现在正在休息。她需要尽可能多的睡眠,”图尔回答他的表哥。

“来吧,我们到外面去散散步,”领主提议道,他们走到外面,绕着庄园走了一圈,“我以为你今天喝了足够的血。”亚历山大说,眼中流露出关切的神色。

“我也以为足够了。通常两杯血就足够我四处走动了,但我想堕落只是越来越接近,想要完成它?”图尔不确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除非他又饿又渴,需要血,否则这种情况本不应该发生,但它确实发生了。

“如果是为了完成,你会有更高的副作用。也许你需要更高剂量的血在你的系统里。你没有多喝,真是鲁莽。”亚历山大给了图尔一个锐利的眼神。

亚历山大是他和图尔中最年长的,他不能不担心图尔。图尔随心所欲地生活,但他必须确保自己不要像过去那样生活。

“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以前都是靠两杯血活下来的,谁知道那个混蛋典狱长会给我假药。”

“教堂使用的药丸是替代品,应该和其他血液一样有效。我不认为典狱长给你的是正确的补充剂。如果它们是从黑市上买来的,那它们可能不是正品。而且可能不是由白女巫制作的。我会订购一些放在这里,这样你将来如果需要血,就可以使用它。这将有助于抑制你对血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