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能帮忙。班长挑方便说的说,不方便说的不说。”
“……据说很多年前这里是个靶场。也曾经是处决死刑犯的地方。但这应该跟我们单位的事没什么关系吧?”
“这可未必。居士须知,乱世时学堂乃是世间阳气最盛的地方。盛世时则是庙堂、学堂、军营。如今河清海晏,这三处皆应为阳气极盛之地。可你行武出身,身上却阴邪气重,分明异常。”
“你别胡说,我一当兵的干的是保家卫国的事,身上明明都是正气。”
“原本应当是,可现在这不是有问题吗?”
“什么问题?”
车忽然停了。凌昺刹那间感受到了一股砭骨的寒意。可也就只是转息功夫而已,他甚至没来得及弄清到底是什么。于是他没说话。
这寒意谭以观他们似乎感受不到,他们都没有跟他提到这点异常。凌昺很快就明白,这并非是因为这里的寒气有多特殊,而是因为他自身特殊。
他本就对天地间任何气都比常人更加敏感,再加上在谭家吸收了桔树妖所生的心魔未化,所以如今对着这些脏东西格外敏锐。
他的右眼又开始发痛。
这时车停下来,离老远就听有个大嗓门道:“哎哟我的谭处!你可算来了!”
周团长快步过来,跟谭以观握了握手,“你再不来我就得去上头求人去了。”顿了一顿之后,小声说:“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周团长看凌昺。
谭以观明知道引路兵肯定在私下里打过报告,却还是耐心解释了一番。只是说凌昺有可能能帮忙,却并没有详细说出他具体什么身份。
周团长有些迟疑,但眼前的人在净世园里可是号称所到之处无一不净的谭以观……他一琢磨,“也行吧,那就一起进去。不过他还是得继续蒙着眼。”
谭以观当然不会反对。结果一伙人走出好几步发现凌昺没跟上来。谭以观问他:“你愣什么呢?”
凌昺无语,吐槽道:“我蒙着这个我还能看见那我得长什么眼啊!”
谭以观说:“让房龙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