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贱民,竟然编排到您身上来了,真是嫌命太长了。”蓉月瞧着跪坐在蒲团上诵经的太皇太后,满目皆是愤愤不平。
“你小声些,莫要惊扰了太后诵经。”芳若抬手拉了拉蓉月的袖子,低声制止。
“他们还说什么了?”太皇太后仍旧闭着眼睛,好似没有被流言所扰,可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却是出卖了她。
蓉月抬头看了一眼芳若,支支吾吾地不敢开口。
“怎么了?哑巴了?”眼见蓉月不再开口,太皇太后缓缓睁眼,又是一句追问。
“您不必跟他们置气,公道自在人心。先帝因何离世,满朝文武皆是见证。”芳若躬身,上前一步扶起意欲起身的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借着芳若的手复又坐在了桌几前,声音听不出喜怒:“置气?若哀家要追究,定会落得个心胸狭隘的罪名,更是会坐实了流言,皇帝不就是个例子?”
“那咱们就要任由流言发展了么?”蓉月不解。
“芳若你来说。”太皇太后抬手翻看起了桌案上的心经,不再言语。
“是。”芳若瞧着蓉月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追究还是要追究的,不过不是咱们来追究,而是要皇上追究。”
“奴婢明白了,眼下已然有了前车之鉴,咱们便不能再重蹈覆辙,只要皇上继续追究,百姓便只会关注眼下的事,便会忽略咱们。”话音刚落,蓉月连忙福身请罪,“太皇太后英明,是奴婢愚笨。”
可事实真的会如蓉月所说的这样发展么?
当然不会。
随着人越杀越多,皇城街巷的流言出了最终的版本。
那就是,“太皇太后与皇太后勾结,谋朝篡位,毒害先帝,先皇后,更是在事情败露之时,铲除异己,残害无辜百姓,不料触怒天神,降下灾祸。”
而这背后自然也少不了裴元修的助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