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逸裹着上官瑾的披风靠在火炉前烤着,眉眼低垂,一排浓密长长像鸦羽的睫毛搭下来,在丝丝缕缕透过窗户花格的暖阳照耀下浓密如帘,遮着一双总带着点点星辰的黑眸。
上官瑾靠在沈傅恒面前的案上,寻思着说:“这样也不行啊,你舍不得十二卫,秦墨不走这姑娘就得一直待在军营里,她待在军营里势必会三天两头的想着过去服侍你……”
“哎,呸呸呸!!”
颜逸冷不丁的朝上官瑾瞪视一眼,吓的上官瑾连声吐着自己嘴里的胡言乱语,连忙改口说:“是与你纠缠不清……哎!呸!!反正是得让她赶紧走,她虽然来路清明,但是军营重地不能有女子,这规矩不能违,秦墨和你的清白你得二选一。”
“是呀,颜将军,等秦墨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你得好好跟他说说,既然他愿意为人家姑娘受体罚,说明他是在乎可怜人家姑娘的,既在乎可怜,就把人带着回城里吧,军营里男人太多,冲撞了就不好了。”沈傅恒言辞诚恳,语重心长的说。
帐内其余几个将军与偏将军愣愣的想:不知道小秦受这顿打图的是什么,伤好后不仅要把那胡女送走还把自己弄出了军营,实在是下下之策!
秦墨就因为那天可怜天依当晚无处可归,又去军罚营在颜逸受罚后跟着受了一百零八棍,换来她暂时有个归处。
一百零八棍受了,他人也差点儿去了。
要不是颜逸心软把自己所有的金膏粉创伤药,补药啥的都给他用上,此时他也已经是雪下冻尸一具了!
秦墨不能动,这姑娘就没人能带走,就这么一待待了好多天。
一众人心里嚷嚷:也不知道秦墨有没有看到自己帮了个什么姑娘,整天不顾着他不说,还净去纠缠别人,给军营和他的将军带来这么多麻烦。
知风虽然去新兵营了,没人照顾颜逸饮食起居,颜逸也自认为自己手脚不残,所有饮食起居他自己打理的就很好,根本不需要除了叶琬瑶以外的女人靠近自己身边。
所以每每看见那姑娘他也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