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邱阳觉得自己是个大男人,哪能用女子们用的这些精细之物,所以从来不用。
洗手都用不花钱的皂角。
“大爷,我给您重新打盆水您擦擦脸。”刘婶一点也不用人催。
刘昆在心里叨叨:“对大爷一个态度,对他就是另一副嘴脸,脸变得真快。”
刘婶不知道刘昆心里的想法,不然一定会指着他鼻子问,“你有大爷的长相吗?你有大爷的脑子吗?你有大爷的学识吗?你有大爷的儒雅吗?啥都没有,还想要相同的待遇,做美梦呢!”
宁佑身着旧衣劈了会柴,这会两颊有隐隐的汗珠,可能因为给驴添草,衣袖上沾了草屑,但一点也不显得邋遢,只觉得添了几分烟火气,显得硬朗了些,看着更有魅力。
不怪刘婶对宁佑态度更好,看见美丽的事物,人总是会多几分耐心。
“阿嚏!阿嚏!阿嚏!”
宁安鼻子痒,手伸进口罩里挠的时候,不小心吸进了一根小鸭毛,痒的她连打打喷嚏。
宁佑刚洗了脸,还没用布子擦,就听见自己女儿不停地打喷嚏。
他担心地快步走到宁安房门前,敲了敲门问道:“安儿怎么了?着凉了吗?”
“嗯?我没事,阿嚏! 就是鸭毛飞到鼻子里,阿嚏,了。”
宁安捏着自己的鼻子,一吸气就控制不住痒意,她眼泪都出来了。
“要用水洗洗吗?用不用喊你娘来帮忙?”
宁佑不知道宁安鼻子里吸进了多大的一根鸭毛,担心划破她的鼻内里。
他想进去看看,但是这间房是女儿和弟妹刘婶共住,他不好直接进。
“不用,我擤擤鼻子试试。”宁安闷着鼻音道。
宁安从炕桌里取来一张草纸,担心再吸进去,将草纸塞进口罩里,鼻子用力出气。
擤了四下,一根小小的绒毛才被擤出来。
宁佑在门口听着她的擤鼻声,听见停了,问道:“怎么样了?擤出来了吗?”
“我没事了,爹。”宁安大声喊道。
“那就好,你小心些。”宁佑叮嘱道。
“马上就弄完了。”宁安已经挑拣完了三分之二,剩下的多是小绒毛,不需要剪杆,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