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的尴尬,裴书臣清晰的感觉到脸颊像火烧一般,他不自在的平缓着异样,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贤弟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初来乍到,身边又没有计时的工具,姜晚还是估算错时间提前来到这里,现如今也只好实话实说了,“我...昨日只顾着整理东西,没来不及找兄台,所以特意早早前来,想和兄台一起去学堂,却不想估算错时间,扰了兄台清梦。”
裴书臣又并非小气之人,现如今听到姜晚的解释,早就消了气,只让姜晚在门口稍加等待,他就急忙穿好衣服,陪她一起早早去了学堂。
路上的时候,姜晚恶趣味兴起,又提起了裴书臣的事情。
“昨日我到了住所就不曾外出,不知兄台外出时,有没有见到裴书臣?他住在哪里?”
纵使用了别人的名字,多年来的习惯还是难以改变,裴书臣经过短暂的愣怔后,缓缓说道:“方才给贤弟开门的人就是裴书臣,贤弟如此憎恨他,怎会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联想起方才开门男子的反应,姜晚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是同窗好友互换名字,做戏要做全,她眼睛突然瞪大,像是听到什么不敢置信的话一般,陡然提高音调,“他就是裴书臣!”
还没等裴书臣应和,姜晚就一脸苦瓜相,自顾自嘟囔道:“言语粗俗,无耻下流,样貌不显,爹娘他们到底是怎么安的什么心,给我找个这样的夫郎,退婚,必须退婚...”
她说话声音虽小,可裴书臣耳力何其好,本想着换个身份让姜晚撇去偏见更加了解自己,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是让姜晚坐实了退亲的心思。
裴书臣一哽,嗫嚅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好在距离五月田假还有段时间,足够他让姜晚改观了,现如今木已成舟,若是贸然揭穿自己身份,恐怕会适得其反,反而让姜晚觉得自己满嘴谎言,品行不端。
二人简单吃了些东西就去了学堂,姜晚本以为他们二人来的已经够早了,却没想到等他们到时,盛淮安已经在学堂温书了。
这般刻苦,也难怪会成为日后的一朝首辅,他和姜晚有一面之缘,彼此相视一笑也算是打了招呼。
没过一会,人就渐渐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