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清楚二人约在何处,但她知道宫良末住在哪里,公司在哪里,而且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出来她家并不顺路。
“好吧。”
左右不过一句托词,既然不方便回答,她也不会追问。
她吃的开心,但胃口不大,似乎不想辜负自己这一番心意,宫良末心下了然,抽出纸巾递给她:“吃不进就不要勉强,免得撑坏肚子。”
宋嘉仪放下勺子,打了个哈欠:“是熬了一夜,胃口不大。”
“那要不要先上楼去休息?”
“不了。”
宋嘉仪摇了摇头:“虽然很困,但是并不想睡。”
她右手托腮,左手玩弄着纸巾,开始遐想:“想出去玩。”
一段时间的高负荷工作之后, 带来的后果往往是摆烂,而且是疯狂摆烂,这种摆烂将休息排在后面,娱乐占大头。
宫良末闻言,右手在桌上敲了敲,试探性问道:“要不要去极乐汤?”
“是以前我们去的,闫毕哥那里吗?”
宫良末点了点头。
宋嘉仪刚想说好,转念一想,宫良末不是约了王余非吗?怎么还能带她去泡汤?
顿时又犹豫了,托着下巴眼珠子骨碌碌一阵转,就是不答话。
觉察出她的迟疑,宫良末在脑内复盘了一下,想起自己先头随口扯的托词,快速整理出一套新的话术:“余非那边,反正最近都在宣城,和他说一下就好了,你不用在意这个。”
察觉出他的用心,宋嘉仪的犹豫之色不曾褪去,她揉着纸巾纠结。
“总是要你特地为我推掉身边的事情,这样不太好吧?”
这是有负担了。
宫良末揉了揉满头卷发,有些惆怅:“其实没那么复杂,真不用有负担,反正最近我都在休假,和余非见面也不差这一天。”
那其实和我出去玩也不差这一天啊。
宋嘉仪在心里如是想。
想归如是想,当然不会说出来,她将纸巾放下,开始摆弄杯子:“那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