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时寂然无声,沉元州到底沉浸在丧亲之痛中,加之几日未曾休息,这会只觉头疼欲裂,实不能去想以后如何。
门外又听传令,说是今日平城文书到了。赵德毅上前接过来,步履沉重走到沉元州身边,低声道:“还是看看吧。”
一人高声吼:“不然咱们快回乌州,这本不是咱的地,不稳妥,天知道那狗皇帝要作什么手段。真个打起来,还是咱们自己人知根知底。”
附合声众,沉元州仍未抬头。王良再劝:“他们说的也是,这头的兵,不比乌州那边咱们带了好几年。若真有个万一,将军看,是不是以乌州为据的好。
再说,胡人主力必然走的是宁城线,咱们绕一绕,避其锋芒,等时机成熟,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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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毅听闻左右如此说,忙道:“你们都这么讲,那还等啥啊,赶紧备马出城,咱连夜回去啊。” 海棠文学
他寻常力道推沉元州:“咱赶紧走。”
沉元州身子随之一晃,撞在椅子上,直接偏倒在那,吓了赵德毅一跳,跟着众人七手八脚来扶正,沉元州哑着嗓子道:“你们且先出去,容我自身呆一会,后事如何,晚上再作定论吧。”
有人还欲张口,王良抬手止住,轻摇了摇头,随后宽慰得几句,道:“将军痛楚,属下们感同身受,只如今,众人身家性命,也要将军,一肩担承了。”
沉元州仍一只手仍捂着脸,另一只手无声挥了挥,众人退去掩上门,留了一室昏暗。
指缝之间,薛凌拿着根树枝小心拨弄着火堆,唯恐元宝烧不尽:“都是我折的,我手艺不好,你看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