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寺门,刚走得几步,薛瞑道:“不若,我来拎。”
薛凌一甩篮子,指着前方道:“前头万象殿后是个岔路,你去找你的秃头,我去干我的活儿,完事了在门口处等我。”
“小姐不与我一道儿么,寺里.....”,薛瞑急道。然未等他把话说完,薛凌赶着话口道:“寺里秃头本事大,有跟皇帝拜把子的。有跟皇后结义女的,还有跟畜生睡一窝的,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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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瞑忙不迭看了一眼周遭,好在这个点寺里甬道处人少,并无外人。加之塔铃钟声响的荡气回肠,料来没谁能听见薛凌这几句浑话。
但他也不敢再作争辩,唯恐薛凌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这么个愣神功夫,薛凌已往前了七八步。
薛瞑快走几脚追上人,低声道:“小姐..收着些性子”。上回那果子的事情,若非他来的巧,保不齐要闹成啥样。
薛凌将篮子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摇的哗啦啦响,压根没作搭理。二人过了万象殿后分道扬镳,薛瞑何时见到那秃头不好说,毕竟人得找。但老李头是死的,所以薛凌不多时就窜到了坟前,还顺路买了些酒品香烛。
最近京中也不知是怎地,得有二十来天未落雨了吧。上回烧的那一滩漆黑还在,薛凌掀开篮子盖布,捡了一方盒子出来,打开是株巴掌大的圆面灵芝草。
她丢地上,又捡了一样,是一对儿未切鹿茸。上头绒毛皆是若有似无的一点透明白,整枝如珊瑚饱满光洁,细腻非常。可见逸白没糊弄,都拿锦盒收的妥帖,大抵是以为她真要拿去送人。
薛凌将东西统统从盒子里抠出来堆在坟前,里头有支人参和她从西北拿回来的差不多粗细。本都是些千金难求的宝贝,这会一壶烈酒倾上去,转眼烧的火势熊熊。
按鲁伯伯的说法,东西着的快,那就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