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老太太,推开门,对着他们就泼了一盆水。太白星官和黄鹤子俩人只顾着聊天,越聊就越是投机,聊的太嗨了,都没提前注意到。

匆匆躲避,身上被溅了不少的水点子。

神仆:“大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眼前的可是神官老爷!你怎么敢往神官老爷身上泼脏水?”

老太太原本眯着眼,努力睁开眼看他们,“对不住、对不住,我人老了,老眼昏花,眼神不太好,贵人,衣服弄脏了,我帮你们洗一洗吧?”

黄鹤子扶着她回去,“老人家,这点水不妨事,您自己当心点。”

神仆:“对天神不敬,这可是大罪,这要是放在别的界域,高低也得——”

“高低也得怎样?”太白星官的眼睛,平平地扫过来,明明他并没有什么凌厉的气势,也没有什么怒容。

但神仆就是不敢再往下说了,剩下的话,只敢在心里嘟囔。

要是脾性大的神官,遇到这种事,杀了这老太太一家老小,都是轻的,说不定都要在整个界域降下神罚。

中途发生了这样的波折,真等到了齐氏老豆腐馆,神仆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这甚至都不能叫“馆子”,给它加个“馆”字,那都是强行往它脸上贴金。

这哪有什么餐馆呢?就是在住户自己家的后院上面,多开了一道门,隔着门能看见,一头老驴正在拉着石磨,它踢了踢腿,“呃——啊——呃——啊——”地叫着。

食客坐的地方,连个棚子都没有,就是随便在巷子里支了几张小桌子,这个点坐满了人,见到黄鹤子过来,一个老大爷热心地拉着他拼桌,“老黄,坐我这里!我马上喝完走了,给你腾个地儿。”

“谢嘞。”

神仆看着桌上那一层厚厚的油污,脸都变了,尖叫道:“大人!坐不得,我给您好好擦擦!”

太白星官一屁股就坐了上去,这一路他和黄鹤子相谈甚欢,也学着老大爷的样子,叫他老黄,“老黄,你推荐他家的哪道菜?”

“关于吃豆腐脑这件事吧,有人是咸党,有人是甜党,我推荐你可以都试试,才知道哪种口味更适合自己。我最喜欢吃他家的豆浆配油条,你看,老板娘就在那边炸油条,别看他家地方小,可油用的那都是好油啊,看看那锅里的油多清,一点油渣都没有。”

“对对对,要吃油条,就得吃清油炸出来的,说明它换的很勤,要是那种一直不换油的,吃起来就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太白星官和黄鹤子,那可太能聊得到一块去了。

最终,太白星官在黄鹤子的推荐下,也试了试豆浆搭配油条。

炸得黄澄澄的油条,被老板娘放在架子上刚刚控过油,就端来食客的餐桌上,豆浆是现磨的,用的是老石磨,散发着一种豆腐的清香,颜色奶白奶白的,里面没有加糖,但是天然就有着豆子自带的那种甜气。

太白星官学着黄鹤子的做法,把油条撕开,泡进豆浆里,原本炸的膨胀,酥酥脆脆的油条,喝饱了豆浆汁,反而变得塌了下去。

黄鹤子对太白星官说:“请。”

神仆急坏了:“大人,这么脏、这么破的地方,这里做的东西哪能入口啊!一定很难吃,说不定吃了还要吃坏肚子,当然,您是神明,不存在拉肚子的说法,可到底有损您的神体。”

太白星官根本不理他,抱着那口海碗,咕嘟咕嘟就开始干饭。

黄鹤子问:“味道怎么样?”

太白星官对神仆说:“你也喝。”

神仆满脸都是拒绝。

太白星官:“怎么?你要违抗本神君的神旨?”

神界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地方,下级对上级是完全的服从,这个神仆也就是看太白星官脾气好,才敢对他的决定置喙。要是换成其他别的上神,他哪里敢吭声啊。

如今太白星官搬出神旨这两个大字,神仆哪里敢不遵从?

他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就当是服毒了。

反正我现在还保留着半步合道境的修为,这点垃圾食品里的毒素,应该还不至于能威胁到我的生命。

神仆端着那碗泡了油条的豆浆,往嘴边送,心一横,把眼睛一闭,就往肚子里灌。本来想着,完全是做太白星官安排的任务,赶快一口闷完得了。

结果,刚喝下去第一口,他整个人都像是一个被按下开关的灯泡一样,“叮”的一声亮起来。

油条在软烂中带着一丝油的酥气,豆浆那种天然的清香伴随着甜气,从舌尖蔓延到整个口腔,两者搭配的恰到好处,一整碗喝光后,舌头上仿佛还有着油条留下的缠绵。

神仆“啪”的一下放下碗,对老板大喊道:“再来一碗!”

太白星官笑眯眯地问他:“好不好喝?”

神仆如实地答道:“好喝!太好喝了!真是想不到啊,在这么简陋的地方,竟然有这么好喝的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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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星官这才转向黄鹤子:“喏,这就是我的嘴替,他说好喝,我也觉得特别好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