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顾庭芳只觉得一拳砸到了棉花上,这殷鹿竹的无耻是与日俱增了。
冷着一张脸,顾庭芳大步朝着屋外走去。
此刻的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身为大殷最尊贵的帝王,被臣下冒犯了君威,怎么也得赏赐一顿板子的。
可仅仅是这么呵斥了一句就揭过了。
他甚至不曾发觉,其实自己被这人轻薄,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生气,那般难以忍受。
奉安殿内,殷鹿竹看着顾庭芳离去的身影,她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若这顾庭芳一直以为她是断袖之癖,无法为王府延绵子嗣,他便会稍稍收敛了些许杀心。
这样,她才会有足够的时间来筹谋。
为父亲复仇,为傅府洗清冤屈,还要,将整个楚湘王府撑住,让其屹立不倒。
她突然觉得,有些累,累的心口都在微微发紧。
若当年没有那些变故,此刻,她是不是会与沈南箫举案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