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顾庭芳诧异的看了一眼沈南箫,这么多年来,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见他这般神情。
从前,他无论何时何地,皆是淡漠如水的。
况且,他从前与那殷鹿竹素来不和,何时,竟变得这般友好了?
顾庭芳放下手中的笔,“南箫,殷鹿竹已经出发了,削藩之事,势在必行。”
沈南箫不再言语,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顾庭芳。
许久之后,他忽然就行了一礼。
“那请君上恩准,臣陪她一道。”
“相国!”顾庭芳声音里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南疆王知你,你若前去,才是打草惊蛇,你便这般不信任殷鹿竹?”
沈南箫薄唇抿成一条线。
他并非不信任她,只是担心她。
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这一次,不想要再失去。
沉默良久,沈南箫终究还是没再多言,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