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景朝突然觉得有些欣慰,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次体验到来自女儿的温情。
他抱紧了手中的靴子,“鹿鹿,你恨爹爹么?”
殷鹿竹一愣,她抬眸望着殷景朝,缓缓摇了摇头,目光真挚:“不恨。”
天下间,没有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子女,但凡能够自己承担,谁又愿意让膝下儿女受苦。
爹爹是这样的,眼前的人,也是这样的。
她既是占了殷鹿竹的身子,便该为她尽孝。
殷景朝像是松了一口气那般,“鹿鹿,这女儿身份,你恐得藏一世了,不能如其他贵女一般出嫁,与夫君举案齐眉,不能着红妆,如此,也不恨爹爹么?”
殷鹿竹坚定地摇头。
情爱有什么用?这世间的男人大多如沈南箫那般表里不一,便是嫁了人,谁说便能举案齐眉的。
如此,还不如承袭王位,做那一代霸主,高高在上,无人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