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瑜心里恨恨的,嘴里说道:“李亿,若没有我,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坐到扬州副史的位置?得到我裴家的帮助,你却如此不念恩情,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小人,看我如何收拾你?”
边骂边写,边写边骂,裴子瑜骂着骂着自己哭起来了,还不准绿珠看她,让绿珠滚一边去。绿珠只得来到墙角,瑟缩在那里,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往裴氏身上瞟。
裴氏自己哭得肝肠寸断。突然又想到鱼幼薇,心道,自己这一切都是拜鱼幼薇所赐,要不是她死抓住自己不放,自己又怎么会进县狱。若不是在县狱里呆了那么长时间,自己如何会被丈夫厌弃。说到底都是这个女人。越想越觉得与鱼幼薇脱不开关系。
裴子瑜于是把所有的怨愤都落在了幼薇的身上。
有些人的思维很奇怪。不会自我反省,只会把事情往别的人身上推。裴子瑜现在不怪自己不怪丈夫,所有怨恨都对准了幼薇,觉得这才是自己的最大仇敌。自己的哪一次屈辱不堪都与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我一定要报复她。”裴子瑜道,“这次我不能自己出面。”
那么找谁呢?裴子瑜放下笔,把书信装起来,托人带信给娘家人。
“你觉得我该用什么方法折辱她?最好能让她生不如死。”裴子瑜问跟在身边的绿珠。
绿珠拼命摇头,不敢说一句话。
裴子瑜冷笑:“你不说我也想得到。”
这天,幼薇正带着绿翘准备去店里检查,一个女孩跌跌撞撞地扑过来,到她面前时一跤摔倒在地。
“娘子,你不要出去,不要出去。”女孩声泪俱下地趴在幼薇脚下。
幼薇蹲下去想扶她起来,却发现这女孩手臂上全是伤,像是被谁用鞭子抽的。
“你是谁?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伤?”幼薇问道。
女孩的头发蓬乱,幼薇一时没认出她是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