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抵御骨刀的凶悍,随着叮当声响起以及一些细小地火花。那几道风刃,竟是连‘宫野大夫’半点攻势都未曾阻拦,便是完全消散。
手中刀剑暴刺而出,淡青的刀剑在虚无地空气中留下一道青色弧影。公野大夫的手掌布满了坚硬外壳的蛊虫,随着‘叮’地一道清脆声响。刀剑飞出,直直插进土地。
红色,点点的,顺着刀爷右臂流下来,在锦上缀出一朵殷红的花。
“诅咒之力,会吞噬你每寸肌肤。看着痛苦的样子,还是让早点送你上路。”宫野大夫冷冷一笑,他认定刀爷撑不了多长时间。
略有些佝偻的刀爷,瞥了一眼,平静地说:“你挺为我着想。这地方不错,正好当老朽的埋骨之地。”
忽然,响起清脆的声音,犹如遮天蔽日的杨树下,那一声知了。微风拂过脸颊,思绪飞向云的一端。
宫野大夫的脸色越发的凝重,“咒怨,被破了...怎么可能?”
“到底是谁干的好事?”朝着声音的源头望去,见到一男一女,“是魂蛊!”
“祖上有训,见蛊如见人。女娃娃竟然跟我同出一脉。”宫野大夫诧异道:“不,她的魂蛊更加纯净。”
嘴角扬起,毒辣的眼光盯着吕小雨,“你的魂蛊难得一见,祖上留下记载中,倒是出现过一个如此纯粹的魂蛊,那也是巫医一族最辉煌的时刻。”
“宫野春目,也不算枉死。”宫野大夫说道,周围的氛围异常的诡异。
吕小雨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等我先干掉这老家伙...”
偏头,刀爷已站在刀剑前,单手拔出了刀斋。
宫野大夫恶狠狠的看着老者,他疏忽了,“你是无法挽回败局。”
随着宫野大夫的音落,蛊虫爬到骨刀上,强横气息,也是自其刀上暴涌而出。远远看去,蛊虫在刀面翻腾间,犹如幽灵的肉躯。
刀爷呼吸平静,一把利剑横于眉间,“天地本为一体。”
似是察觉到场中一触即发的战斗,周围看台上也是稍微安静了一点。
通天树下,两股各自缭绕半边天空的气息陡然一凝,顷刻间,众人只觉得眼前视线一花,两道光影轰然闪掠,旋即金铁交响以及火花,便是自场中心处暴闪而起。
此刻,响起空气的撕裂声。
白鸿飞目光灼灼的望着那模糊的两道身影,声音中的那抹震撼没有丝毫的掩饰。
战斗余波扩散下,通天树也受到波及,折断了树枝。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呵护家中心爱的植物。桌上的水杯微微震动,房屋像似在晃。
“噗嗤!”
血膜震裂,失去了最大防御的宫野大夫,终于是出现了败象,在那股劲气狂吐间,他那苍白的脸色顿时涌上一抹红润,旋即一口鲜血,忍将不住的喷吐而出,而其身体,受到重创,跪倒在地。
粉色的,下了一场场花雨。刀剑扛在肩上,浓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向上扬起,有着一双朝露一样清脆的眼睛,英俊的鼻梁,还有白皙的皮肤。
满场为之一静,刀剑掉落,原本的青年,犹如消失的梦一般。没有了酒,没有了诗歌,留下的只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
白鸿飞连忙扶住老人。
“我没事。”刀爷脸色苍白,他抚摸肚子,染红了一片。
那是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