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士朗不说话了,沉默半晌突然说:“我送你张床吧!”
从嫆嫆抬头疑惑地看秦士朗,很快便明白他是为丁果买的,因为他也预感到丁果去她家小住早晚会成常态。她也不客气,干脆利落地回道:“行!”
两人同样默契地不在孩子面前提丁果的事,一个心无旁骛地吃,另一个则心事重重地喂孩子。
原本从嫆嫆都已经打算好要把丁果去她家小住的原因一五一十地解释给秦士朗听,并且还要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只要发现丁果苗头不对,她会立刻把丁果接走,连先说利还是先说弊都想好了,可根本不用她开口,秦士朗便都懂了。
从嫆嫆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无声的默契让她感动,甚至让她衍生出这个世界总有一个人会懂得她心中所想的感觉。
事实证明丁果根本就没费口舌,白子林便同意她去从嫆嫆家住了。
白子林所谓的休息就是无休无止没有任何节制地打游戏。凌晨四点睡是早的,白天一觉睡到下午是常事儿,不用说他许诺的会帮丁果做家务、带孩子,就连他自己的吃喝还得丁果送进他的房间里。丁果在压着火,白子林也知道,但仅仅只是知道而已。
“我走了,他就不用看我脸色,玩得更疯了。”深夜,四个人在一张床上有点挤,但丁果的心情却特好。她盯着天花板笑得恶狠狠的,“嫆嫆,我突然有个想法,挺恶毒的。”
从嫆嫆特别好奇这个恶毒的想法,都快睡着了,一下精神了,赶忙问:“啥?”
“你说,网上动不动就爆出疯狂玩游戏的人猝死,怎么就没轮到白子林呢?”
从嫆嫆哭笑不得:“你以为死那么容易?”
丁果有些失神:“是啊,真没那么容易,不然活着有什么意义?”
从嫆嫆彻底没了睡意,翻身坐了起来:“丁果,你不许有这么想法知道吗?”
“你也要说我有两个孩子没有资格死吗?”
从嫆嫆一把将干瘦的丁果拎了起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脸:“看着我,果儿,看着我!不,孩子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你。你的生活还有无限可能,你攒了这么多年做一番事业的热情还没有释放,你的好日子还没有到来,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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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容易,但我看不到一点希望。”
从嫆嫆低头想了想,又抬起头看丁果:“你知道白家为什么对你这么肆无忌惮吗?因为你好欺负,或者因为你娘家好欺负?”
“不是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是因为你的选择。”
“选择?”
“对。你从一棵参天大树变成了依附他们的菟丝花,只能依靠他们才能活下去。你得不到尊重,得不到理解,抱怨只能加剧你们的矛盾,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那我怎么办,我不依附他们孩子谁看,家里谁顾?”丁果嗓门一下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