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好!”白子林的死党严致君最怕丁果。
丁果挑了挑眉毛算是和严致君打过招呼,嘴也没闲着:“你俩这样子说没有啥不正当关系我都不信!怎么,都在你家待了多少天了还如胶似漆呢?”
严致君连连摆手:“嫂子我可是直男!我这不是怕您气还没消,跟过来以防万一吗!这几天我出差去四川,今天回来去店里听小秦他们议论才知道你病了,我就赶紧告诉子林哥。他真不知道你病了,一听到这不就着急忙慌地回来了吗!”
想起白子林一玩起游戏再喝点酒就六亲不认的德行,鬼才信严致君的这套说辞。丁果懒得理,扭头就往家走。
“我妈呢?”白子林看着丁果蜡黄的脸再看她抱一个拖一个带着俩孩子的样子,触角很敏锐地竖了起来,小声问严致君。
严致君与白子林并肩走着:“小秦说阿姨昨天刚从韩国回来,脸肿得厉害,不敢出门。”
白子林猛地停下脚步,瞄一眼丁果,压低了嗓子问:“你那会儿不是还说丁果大前天晕倒住院了吗?我妈什么时候去的韩国?”
严致君回:“就那天去的。小秦给白总打电话了,她说韩国那边的医院都已经预约好,不能改时间。给你打电话关机,她也不知道你在我家,没办法,只好去找的孟阿姨。”
孟阿姨是丁果的妈妈,白子林的岳母,是两家唯一一个无论白子林有多不争气多混都会替他说话的人。白子林突然觉得有些臊得慌,愧对岳母,照理说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应该去负荆请罪,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推严致君一把:“我看我还是去店里吧,你帮我把你嫂子送回家。”
严致君还没反应过来白子林已经没了踪影。他手足无措地立在当地,等去看丁果的时候,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回盯着他。
严致君从丁果的眼神里读出了一种无可名状的狠绝和幽怨,让他不得不因为认识白子林而感到羞耻。
“你这才见识多少?”丁果的眼里没有白子林,或许觉得不应该把气撒到无辜的人身上,语气缓和了不少,“你回去吧,在小区有什么可送的!”
严致君没走,见小苗朝他伸手一把抱了过来,脑子一热,嘴没有控制住:“嫂子,你为什么不和子林哥分开?”
楼下的秋千难得空闲,小苗扯着身子要去坐。严致君将她放上去,系好安全带。
丁果的语气非常平淡,平淡到一丝情感起伏都听不出来:“你真以为结婚、离婚就是一张纸一个仪式那么简单?从家庭、双方父母、孩子、财产再到浪费的青春、未知的未来,很多很多都是需要考虑的。”
严致君明白丁果的意思,尽管并不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