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申想都不想便拉着几人打算离开这里，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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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种灵之法失效了！

元灵之气根本就没有办法稳定地延伸到几人身上，穿梭裂缝需要在身上覆盖的深灰色薄膜忽有忽无。

“赶紧往外面爬，用元灵之气去触碰薄膜”陆申看向离出口最近的洪跃。

可世间之事总是这样让人绝望。

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动作，洪跃、宫成辉、闵悦三人的身上接连爆出一片血雾，而后身体一软再也没了声息。

他们甚至连最后的遗言都没能说出任何一个字。

突如其来的巨大变故让陆申僵住了。

原以为自己也会承受不住元灵之气的灌输，可一时半会过去没有任何危险发生。

因生死危机进入的神降状态很快退去，迟来的情感堆积在一点爆发！

一幕幕情景在眼前闪过，心理防线彻底崩溃，陆申放声咆哮：

“啊！啊！”

就这么跪着，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看着族人脸上留到最后的扭曲表情，回想起他们对自己的信任和托付，回想起他们的真挚和无私，回想起他们的憧憬和梦想，陆申陷入了极致的痛苦。

“啊！”

只有这一个字，只有这一个音节，只有这一种表达方式，声音由弱到强再到震耳欲聋进而嘶哑，而后慢慢归于无力。

“为什么！”

“为什么……”陆申无神地反复念叨。

此时此刻，他才终于理解了洪蒙经历过的痛苦，他才明白神降这两个字的背后是什么！

冷漠、无情、没有任何情感……

这样的至强毫无意义。

上半身无力地垂下，陆申把头深深地埋在了自己蜷缩起来的身体里。

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