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和点点头,谢俞尽量轻手轻脚的出去,靠椅晚间都会收回正屋里,放在外头过夜容易浸上露水,回头木头得朽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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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曜儿的小靠椅,谢俞还抱了床小薄被,她小心的张开椅子,李清和把曜儿放在上头,盖上小被。
粥已煮好,谢俞跟李清和漱过口后先把早饭吃了,待谢俞把菜园浇好水,曜儿才彻底醒过来。
“娘?”曜儿看着提木桶进屋的谢俞。
“诶,醒啦,起来洗漱吃早饭,收拾完咱们今天得去祠堂呢。”谢俞放下木桶,给曜儿盛了一小碗粥。
饭毕,两人穿戴整齐,出门跟赵秀莲她们集合,浩浩荡荡的往祠堂走去。
因着寒衣节,族学的先生们都回乡祭祖去了,学生们都放假,去祠堂的除了大人,还有走路都不安分的娃娃们。
时下总认为未满七岁的孩子八字弱些,特殊的日子尽量别让去坟地,所以清明、中元与寒衣节,三个鬼节,村中的大人们都不会让孩子出门乱跑。
寒衣节去祠堂祭拜,倒是正好,带上孩子一起,既省去带孩子去祖坟祭拜的忧虑,又算是尽了孝,待祠堂祭拜完,再在家门口烧纸烧衣也是一样。
进祠堂时,里头已是烟雾缭绕,星星点点的线香燃着,人影排着队三跪九叩,嘴里喃喃,神色肃穆。
在外头还叽叽喳喳的孩子,进祠堂前被父母眼神噤声,进了祠堂也被氛围影响,空前的安静。
谢俞牵着曜儿在祠堂院子的大香炉里点燃带来的线香,点着后用手扇灭,才拿着冒着烟的线香进屋,在祭台前的小香炉上插上。
曜儿昂着头看着油灯与香烛映照下的牌位,眼神懵懂。
查过香,谢俞叩拜先祖,大人们叩拜结束,让孩子们也来,有实诚的,跪在蒲团上却往地面上砸的实在,听着都脑壳发疼;也有取巧的,头还没沾地,就起来了,被后头的亲爹一巴掌拍在脑袋上。
曜儿人还小,跪在蒲团上,即使往下叩头,脑袋也还在蒲团上,倒不会如上头那么尴尬。
叩拜完,人也三三两两散去。